五皇子头也不抬的说道:“皇叔请愿,自去封地,父皇不允。”
“皇叔大闹除夕宫宴,飞起玉盘磕伤了莞贵人的脑袋。看他实在闹得不成样子,父皇给他重新划了封地。”
“由原先离京城一千五百里地的天南府,划到了京城北四百里地的真定府。皇叔不愿意,执意划去离京八百里的天间府。”
“父皇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二月二那天,他就就藩去了。皇祖母哭了一个正月。”
萧云恍惚。
天南府,富庶之地。
真定府、天间府都比邻大蕃国强占的幽云十六州,大蕃兵匪时不时南下劫掠,且连年天灾,京城大半流民都是来自那里。
这可真是皇帝的“真兄弟情”!
没有何硕压制,五皇子的随身内侍狐假虎威,不仅让侍卫住进了外院,日常起居还要三跪六叩,极其繁琐。
萧家兄妹更加谨慎,借口春耕忙碌,陪五皇子玩耍和整活的心思是一点没有。
五皇子待了三日,实在无聊,自行离去了。
萧家众人长舒一口气。
到了三月,红薯苗长至五寸长,佃仆们将其移栽到起好陇的新垦荒地。
考虑到冬小麦种植面积翻倍,庄头在荒地上开拓了三十亩晾晒场,压得平平整整。
田野里一片欣欣向荣。
萧家兄弟们的备考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四月份他们都要参加童生试的最后一试——院试。
嘉禾皇帝虽然穷兵黩武,但是在选拔人才这一块儿,一点儿都不含糊。
童生试,只要想考,且交的起二十两银子,不需要引荐,也不需要保人,随便去考。
六兄弟日日闻鸡起舞,勤学不辍。眨眼间院试的日子就到了。
天不亮,麻姑就从内院提出五个篮子,一样的款式,一样的装饰,里面也装了一样的笔墨砚、饭食干粮等物。
兄弟几个坐了马车,刘祥也背了干粮,坐在车辕上充当车夫,静悄悄的出发了。
进了南衙,在门口接考生的侍卫领着五兄弟前往考区。
刘祥等在外面。
到了午时,萧云骑马带着萧瑾来了。
他们俩在家感觉实在煎熬,恰又想起今年的房租还没收,就干脆打马过来。
他俩先去收了租子,又去南衙附近的客栈定了四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