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糟老头子给全天下的大教世家貌似都发了请帖，有的更是亲自登门，到了我这，就只是让一个小丫头到我算卦摊前传了我一句，可恶啊！”

年轻道人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忍不住抱怨，李荒好奇看了后者一眼。

“现在的你，是真正的你？”

“不是，我有很多分身，但每一个分身皆是道士摸样，没准你这辈子所见到过的所有道士，都是我呢？”

年轻道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李荒挠了挠头。

“我记得当初在水云江，你和那承欢仙……”

“那是我的分身干的，跟我本体可没什么关系，况且他们现在已经成亲生子，想来用不了多久，我便要离她而去了？”

年轻道人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复杂，李荒面露好奇。

“那孩子最后是你的，还是沐战的？”

“孩子最后没生下来，双修之法怀上的孩子十分脆弱，被母亲吸收了绝大生气，不过七八月，便胎死腹中了！”

年轻道人靠在树上眺望星空，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李荒。

“你相信这世上有诅咒吗？”

“何意？”

“九天阁被诅咒了，万千先辈，只争取到了一线生机，只要有一人活着，便是一线生机！”

树叶随风飘动

李多禄拂袖掩面许久，再迈出步伐之际，依旧是逍遥自在的他，李荒能从此刻的他身上感觉到许多沧桑。

“你分身了多少人？我听我师门的师姐说过，如果体验过太多的身份，太多的人生，人就会渐渐迷失自己，变成一个不伦不类的疯子！”

“哦，是一个疯子，一个孤家寡人的疯子，世人敬我三分，只有少数人可以不用敬我，李荒，你是一个！”

年轻道人舔了舔嘴唇转过头来，李荒抬手便是一拳打下去。

“都是年轻人，装什么老年深沉，走了！”

“你这脾气，以前也不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