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传说中的绝顶轻功蹬萍渡水、就只是这般简单,只要是浮萍就天然能够承受偌大的重量不致沉没?
她尚且犹疑着不敢跟在陈玄风身后踏上浮萍,这边裘千仞却怒了,喝道:“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恁地无礼!未经老夫允许就敢擅闯本帮总舵,莫非真的不想活了?”
裘老儿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以刚刚水缸脱手之时不敢冒然动手,而是仔细掂量了一番,自忖不是对方夫妇的敌手。
然而既然对方此时已经背向自己踏上浮萍,双眼必须看准浮萍,双脚不能任意旁落,又有一只手托住水缸不能随意动作,岂非正是自己攻击的绝佳时刻?
所以怒喝的同时就追了上去,脚踏浮萍,在陈玄风身后连环出手,双拳如同雨点般捶向陈玄风的后背。
见此情景,梅超风顿时大惊失色,这裘千仞何等神力惊人?只怕每一拳都有万钧之力!
不要说雨点般的拳头击中陈玄风,只需一拳陈玄风的内脏就得被他震碎!什么样的铁布衫也挡不住这样的重拳啊!
惊恐之中,她想要追击对方,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否像他们一样踩踏浮萍而不沉没,只有高声提醒:“老公小心背后!”
不料陈玄风却是头也不回地说道:“老婆别怕,老裘是想替我捶捶背,松松筋骨解解乏,你也过来吧,咱们到屋里说话,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过来,那浮萍不会沉没的。”
陈玄风说话的同时,裘千仞的双拳已经重重砸在他的背上,只听一阵“咚咚”之声,如同鼓点般不绝于耳,而陈玄风却果然如同他说的那样、根本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非但没有受伤,就连脚步节奏都没有半点变化。
又走了几步之后,陈玄风已然踏上了彼岸,回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梅超风说道:“来吧老婆,老裘是个好客的主人,估计酒菜都给咱们备好了,咱两口子可不能辜负他的盛情高义。”
此时裘千仞也已追着陈玄风踏上了池塘对岸,一张脸色变得极其古怪,像是在笑,却比哭都难看。
嘴上道:“好说好说。”心里却在想:这可咋办?这边一个帮众都没有,若是翻脸动手,只怕自己这条老命转眼就交待了。
除了担惊受怕,裘老儿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这空心水缸、池塘暗桩的把戏一向百试百灵,非但吓退过无数武林高手,就连本帮寻常帮众都被蒙在鼓里,将自己视为天人。这姓陈的小子却是如何发现的?这家伙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