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完颜璟留下的,西夏产的西风烈,是粮食蒸馏酒。
陈玄风觉得这酒至少能有60度,其口感跟后世的衡水老白干有一拼,都是入口辛辣,吞咽时宛如一把烧红的刀子从喉咙划到腹中。但回味悠长,酒嗝喷香,确是当世好酒。
桌上诸般菜品中,陈玄风最爱吃的是娃娃鱼,一双筷子频频向鱼肉发起进攻。
他吃这个,不仅是因为鱼肉滑嫩Q弹,鲜美可口,更因为他想到了南帝一灯大师那个钓娃娃鱼的徒弟泗水渔隐。
泗水渔隐钓个娃娃鱼多难啊?可今天咱哥们直接吃都能吃个饱!这感觉够不够优越?
想到这,就问李巧儿,“这娃娃鱼是谁钓上来的?好钓吗?”
“好钓,从前我们家就是我专门钓鱼捞虾,只不过遇见完颜璟之后就出不去这客栈了,改成我哥哥去钓。”
出于人情世故,陈玄风顺口问了一句:“你父母和你哥哥都还好吧?”
李巧儿如画的眉目闪过一抹厌倦:“都好着呢,还都做着国丈和国舅的梦呢。”
女儿已经接连遭遇了三次刺杀,一次更比一次凶狠,当爹的和当哥哥的却还想着荣华富贵,这已经不是贪婪的问题了,这是脑子不好。
既然丈人和舅子都这样,陈玄风也就乐得少担一份责任,认不认这门亲戚都无所谓了。
于是又问:“既然从前都是你在捕鱼捞虾,那么你应该识得水性咯,还有这终南山里的河流溪水,应该也都熟悉吧?”
“我水性很好的,这山里的水流就更不用说,从哪流过来,流到哪里去我都知道。”
听到李巧儿说她水性很好,吃的正香的梅超风就抬起头来,跟陈玄风相视一笑。
你水性好,还能好过我俩这种在大海里游出来的?
李巧儿见状不禁疑惑道:“妾身说错话了?”
陈玄风连忙回笼话题:“没有,没有,我就是知道,哪条河从地底下流到了古墓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