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梁就算追到暗河河岸也是无法了,除非他们游得过这冰凉入骨的寒水,”总算可以放慢脚步边吃东西边走,丁七填着饥饿的肚子说道。
“放心吧,敌人不知道天坑还有暗门进出,”莫江摇摇头。
“奇怪,兄台怎么又会知道暗门呢?”朱老伯问。
“我也是凭模糊的记忆找来的。”
“你曾来过那宅院,或,很久前?”
“的确太久了。”
“你住在哪儿?”
莫江用力咬一口手里的干饼,“十几年前,那现在正被抵梁烧毁的宅院和后面的竹林天坑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产业。家难发生时那家最小的孩子才八岁,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清楚地记得抵梁闯进孩子躲避的房间,手里提着被染成红色,鲜血滴淌的大刀,面目狰狞地一步步向他逼近,孩子悲愤交集,但并不恐惧。那孩子有个哥哥焦龙,焦龙的父亲——这户人的管家擒虎叔叔——死死抱住要扑过去为刚惨死的爷爷、爹娘和家人报仇的孩子,跳出后窗,杀出一条血路逃走了。”
“竟如此惨烈?敢问家父……”朱老太停下脚步靠近莫江,从头到脚细细地地打量,“我就猜到,我就猜到。”
“家父昊少禹,被烧毁的正是家宅昊府。”
“我就猜到是昊府遗孤,”朱老太声泪俱下,拽紧莫江双臂。
“原来上天有眼,没让少禹兄血脉断绝,当年惨案发生,竖亥法师和柳孟肴他们都以为……唉!”
“老伯、伯母,您们是……”莫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