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兰炽边吞边说。

“好多人都在看你呢？”长戊言十分不自在地扫视四周。

“这有啥？看就看呗，能咋？”

“你怎么能这么从容？”

“这是流浪人必备技能啊。”

“店员也在看你呢，一会人过来赶你啊。”

“过来赶，就走呗。”兰炽把长戊言拉到座位上，“所以要在他们来之前，赶紧吃啊。”

“呐！这盘给你。”兰炽熟练地将食物扒拉到一个干净盘子上，“这些都是没吃过的，全给你吧。”

“哦……”长戊言接过盘子，“谢谢~”长戊言犹豫了一会儿后，也拿起筷子，快速吞食起来。

“也不用着急，慢慢吃也行。”兰炽淡定地说道：“这些都已经结过账了，不会被人扣下来洗盘子的。”

“要是他们过来，怎么办？”长戊言渐入佳境，吃得越来越快，之前的拘谨和不安也全部消失。

“不要担心，一般情况下，店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碰上很凶的店员，也不用慌张，只要说几句好话，再偷偷塞给他一枚铜币，就没问题了，而且其他桌的剩菜也能吃。”

“啊？还有这种规则吗？”

“我发现你脸皮有点薄啊？”

“嗯，是有点。”

“感觉你不像个流浪人，像是哪里的贵少爷。”

“呃……，绝对错觉。”

“你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路行骗，敲诈勒索。”

“流浪还流得这么精致啊？”

“也没有别的本事，说实话，真得跟你学一下的。”

“跟我绝对有的学，全是技巧！”兰炽话锋一转，“但是你得先告诉我，哪来的钱？”

“真是捡的。”

“在哪？我也要去捡。”

“你捡不到的，捡钱是门艺术活。”

“艺术？”

“对，你的抽象程度还达不到我的高度，暂时还捡不到这种钱。”

“那你不教教我？”

“好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