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些都是听我爹生前讲的。他没去世前,对朝政大事一直都很关心。因为他也曾是当年义军的一名千户长,这江山建立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呢。只可惜后来他得罪了季稳,不仅未获封赏,还差点送了命。于是他便归隐田园。不曾想,十多年后,季稳仍惦记着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的《寒凌剑谱》。哼!”说着,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但刺杀胡将军的为什么不会是袁侯爷呢?”吴名好奇地问。
“因为袁淳一直都是支持胡将军的,根本没有动机刺杀他。”
“也就是说他是主战派?”
“是的。”
“那季稳就是主和派了?”
“啍,他狡猾的很,根本从来就是在骑墙。两派都不得罪,态度很模糊。所以他才非常可疑。”
听到此,吴名顿时感到脊背发冷。他真的没想到,成国公季稳竟然是如此复杂的人物。
“看来,这个义子身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我决计不能成为他手中屠戮忠良好人的刀剑。”吴名道。
“吴大哥深明大义。”韩可萦有些激动地道。
正在此时,城内二更钟响。
“我现在必须要走了。吴大哥我们还会见面的。如果你脱身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一定尽全力而为。”韩可萦说完准备离开。
“多谢韩姑娘,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吴名叮嘱道。
韩可萦回头莞尔一笑,系上面巾,转身离去。
经此一聊,吴名对季稳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在心中也已给他画了像:虚伪,阴狠,狡猾,奸佞。
因此,他已下定决心,绝对不会答应做季稳的义子。但不做这个义子,那面临的可能将会是难以预料的麻烦。这也使他又陷入了一个两难境地。
“现在必须着手考虑脱身之策了。看来季稳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留下,季霜咛那里怕也是很难指望得上了。”他心里道。
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无尽烦恼。不知何时,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