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郎恍惚了片刻,神情忽然肃穆起来。他走过来向吴名深鞠一躬后道:“赐教了。中土武林果真藏龙卧虎。我心悦诚服。”
说完又神情哀伤,面朝东方跪地,叽哩呱啦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只见他双目含泪,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刃。
众人叫道:“小兄弟,小心。”
众人以为柳生一郎会因败生怒,偷袭吴名。但只听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叫吴名。”吴名道。
“好!我记得了。今天是我平生奇耻,我既使柳生家族蒙羞,也愧对了幕府将军,只有以死谢罪。”
说完,他竟一刀刺向自己小腹,使劲搅动,片刻间便已血溅当场,破肚断肠。众人均被这一幕惊骇到,有胆小的竟被吓晕过去。
随后但见他面部扭曲,嘴巴大张,抽搐了几下便已命丧黄泉。
此时,众人分明看见了一只黑色怪鸟从他张大的口中挣扎着爬出,拍了拍翅膀,尖叫着飞了出去。
“啊?是拂桑岛的玄术,那是一只知信鸟。”观礼席上有个道长惊恐地叫道。
“什么是知信鸟?”有人问。
“是那浪人的死魂幻化的,它将会飞回扶桑岛报信,未来恐怕会有新的浪人登陆中土,掀起腥风血雨。”那道长仍面带惊恐之色道。
众人视线追去,那只黑鸟早已振翅消失。
季霜咛跑了过来,像个被欺负过的孩子见到了大人一般,竟然一头扎进吴名怀中哭出声来。
季稳见状,怔了一下,似乎又满意地一笑。
丁战,张弥醋意大发,怒目直视,恨不得活刮了吴名。
吴名拍了拍季霜咛道:“季姑娘,让你为我担心了,现在没事了,别哭,别哭。”
此时,在郎中救治下,辛止于已然转醒。
他看到了吴名与柳生一郎激战的后半场,内心异常激动,但由于当时失血过多,气力不足,无法言表。现在缓过一点气力,叫道:“徒儿,为师早就说过,你天赋异禀,是百年难见的练武奇才。”
吴名见师父醒来,自是非常高兴,这远比被师父夸赞几句更令他兴奋。
玄通法师走过来道:“吴施主,小小年纪竟然能过目不忘,取众家之长,自成体系,实乃武林奇观。贫僧钦服。”
人群中,不知何人不无嘲讽地大声道:“刚才怎么不见玄通法师出来应战?”
玄通法师听后脸色忽然变得紫红,尴尬不已。
“吴名兄弟,少年英雄,你为中土武林出了口恶气,也令我汗颜。如若不弃,我愿将自创的“无影刀”刀法倾囊相授。”古木行大声道。
辛止于喘了口气道:“傻小子,还不快谢师父。”
吴名道:“师父,这……”“傻小子,为师没那么小气,只要人家愿意教你,你就是认十个,百个师父,为师也会替你高兴的。”
吴名听后,忙要下跪,叫道:“师父……”
“快请起,吴名兄弟,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师父两字我是万万担不起的。”古木行忙道。
秦飘也走过来道:“吴名兄弟,如你不弃,我也愿将我的轻身功夫传授于你。我也不喜欢别人称我为师父,叫我秦大哥就好。”
吴名忙道:“多谢古大哥,秦大哥。”
“玄通法师,你的绝技难道不想……”秦飘笑嘻嘻地看着玄通道。
玄通法师只好道:“自是要倾囊相授的。”
丁战,张弥早已气紫了脸。
这场试武拜师大会原本是季稳为他俩准备的,却不想成就了吴名,两人反而成了局外人。想到此,两人不由得暗暗生恨。
季稳似乎也乐见其成,大声道:“吴名小兄弟,既是练武奇才,又是中土武林的功臣,理应由全武林竭力呵护。呵呵。”
众人齐声道:“公爷所言极是。”
季霜咛忙跑过来,在季稳耳边悄声道:
“爹,你那“藏武洞”是不是也应该给吴大哥开放?”
“嗯,不错。为父正有此意。”他盯着季霜咛意味深长地道:“不仅藏武洞对他开放,将来公府里的一切都会为他开放,呵呵。”
“多谢爹,嘻嘻……”季霜咛笑嘻嘻地道。
吴名冒死,一战成名,一战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