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体形彪悍魁梧,再说,我也是想让他死了住得宽敞些,所以,所以才购置了一口大棺材,呜呜呜……”
马渠似声泪俱下。
“哦?!你倒挺仁义的,嘿嘿。”季度似乎并不相信。
“哼,他真会演戏。”吴名对袁心怡耳语道。
“我刚才见到了吴名和袁小姐,还有一个叫万宗的御前侍卫。”马渠慌忙岔开话题道。
“他们在哪里?我一路追来就是为了杀死吴名。”季度急问。
“我这就带您去。”马渠道。
“快走。”季度催道。
马渠忙站起身跳上马车,引着季度,无命两人?向铁准家方向驰去。
见季度离开,三人原本想站起身来,忽又见一条黑影从眼前一掠而过。
“是昨晚在庙中被我击伤的那人。”万宗惊道。
“啊?!”袁心怡听后惊得轻呼一声。
“我们现在快去铁大哥家,他如果还在家的话,我担心他会有危险。”吴名道。
吴名抱起袁心怡,跟着万宗的脚步声,一路施展轻功向铁准家奔去。
片刻后,吴名听万宗轻声道:“马车和季度无命的马都停在了院外巷子里,看来他们已进院了,跟我来,我们一起上隔壁院子的房顶上瞧瞧。”
吴名便跟着万宗的节奏,双脚一跳,轻松跃上了房顶。
“吴名哥哥,我来当你的眼睛,把看到的讲给你听。”袁心怡附在他耳边道。
“有没有看到铁大哥?”吴名问。
“下面有不少人,但没有铁大哥。”袁心怡道。
“这就好,这说明他是安全的。”吴名道。
此时,铁准家院内灯火通明。两拨人对面而立。
一拨人正是刚赶到的季度等人。另一拨人是在他们之前赶到的赵复周等人。
“赵公子,尤帮主,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季度讥诮地道。
“季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可是你的人杀死了运河帮的人,我已安抚了尤帮主。你又何必对此事仍耿耿于怀呢?”赵复周笑着说。
“嘿嘿,难得赵公子有如此胸怀,也罢,我就不再计较了。不过,还请赵公子告诉我一下吴名的下落。”季度笑嘻嘻地道。
“什么无名有名的?!我们根本就没见过你说的人。”尤帮主本就对季度怀恨在心,这时听他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很不耐烦地回道。
“马渠,你来告诉他们,吴名到底是谁?!”季度把脸一沉道。
马渠极不情愿地从季度背后闪出来,刚开口道:“他是铁老哥儿子的朋友……”
突然,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者从尤帮主身后挤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下马渠,忽然对着赵复周,结结巴巴地道:“他……他就是……”
话还没说完,他已再难开口。因为马渠不知什么时侯手中多了一条九节钢鞭,此时这只钢鞭已刺穿了他的喉咙。
吴名听得出这说话的正是那晚在船上向赵复周求饶的苟汉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一阵惊呼,连季度都被骇得一跳。
“你……”赵复周刚吐出一字,一个玄衣身影忽地闪出,举起乌色手杖便朝马渠袭来。
马渠忙抽回钢鞭,双腿后拔,堪堪躲过这一杖。
那玄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被赵复周呼作师公的沈姓老者。
“你如若不出手杀他,即便苟汉建指认你,我也不敢冒然确定你便是马逆……”赵复周愤恨地道。
那沈姓老者运杖如风,杖杖千钧,压得马渠几乎喘不过气。
季度忙闪到一旁,静观其变。无命似一座石雕一样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沈师公,您先歇着,让我来用“渴血剑”割了他的狗头。”只听朱允请战道。
“好!”沈师公跳出战圈收住手杖,往地上一顿,只听“咔嚓!”一声,地上一块铺路青石已碎裂,足见手杖之重,力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