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哥,你咋被打成这样了?你的嘴这是多臭啊,才让人家下这么狠的手。”许阳调侃道。
周新没绷住,噗嗤笑出来。
许阳说的是事实,那几个纨绔属于勋贵底层,他们的父辈只有一个闲职,按照常理最多辱骂海刚峰几句,再丢点银子出来结案。
都把海刚峰打成这样了,殴打朝廷命官,哪怕是互殴,也是要背责的。
海刚峰被气的胡子差点飞起来,“许景初,你来干嘛?看我的笑话?”
“刚子哥,你还真猜错了!”许阳摇摇头,“有人殴打了太平县令,这得拿人归案审理啊!
小新哥,殴打刚子哥的人都抓起来了吗?”
周新委屈道:“许县丞,人家几十号人,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咱们县衙的人打不过啊!”
“一群废物。”许阳骂道,“刚子哥,你放心!
虽然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但这件事我帮你出头。
咱们太平县衙什么时候轮得到外人欺负?”
“许景初,你不要胡来!”海刚峰强迫自己忽略许阳连讽带刺的话,他怕许阳带人去打架。
“你看我像那种人吗?”许阳感慨道:“刚子哥,你把今天的事情详细讲一遍,小新哥,你做笔录,我亲自拿着状纸去找杨府尹。
这不单单是打太平县衙的脸,也在打京兆府的脸啊!
一帮子混吃等死的勋贵也敢蹦跶?”
周新露出诧异的眼神,以他对许阳的了解,直接打上门才是正解,怎么会去杨朝晖那里告状?
“小新啊!”许阳拍了拍周新的肩膀,“你不会以为这个案子很单纯吧?
杨相带头清查土地,文官不得不配合。
以康王为首的勋贵、皇室宗亲恨的牙根疼,这件事哪里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刚子哥,老老实实在家里养伤,哪都别去,县衙的事交给我!”
海刚峰脸色煞白,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简单案子,现在才发现是自己太单纯了。
许阳拿着状纸走到院子里,看到那白粥、咸菜,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海夫人,“嫂子,别让刚子哥知道。
跟着那头倔驴让你受委屈了。
给孩子买点好的,你看看孩子瘦的!”
“许县丞,这使不得……”海夫人哪里敢收?屋内那是头倔驴啊!
“别闹,再闹刚子哥听见了!”许阳把银子塞进海夫人手里走了。
周新站在门口,看着许阳的背影,这个男人有点人情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