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得到了镇海将军的命令后,像一道迅猛的闪电一样,向着李全隐居的宁静小屋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在青石板路上,发出一阵阵低沉而有力的回音,似乎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士兵们身披沉重的铠甲,铠甲在夕阳西下的余晖中闪耀着冰冷的寒光,他们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手中的长矛在阳光映照下投射出尖锐的阴影。走在最前面的中军官,身材高大威猛,面容坚毅果敢,手中紧握着一枚金光璀璨的令箭,宛如掌握着生死杀伐的绝对权力。他的眼神犹如雄鹰般犀利,牢牢地锁定在李全的小屋子上,脸色阴沉得如同钢铁铸成一般。
李全听到屋外传来的骚动声,心中不禁一震,缓缓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身着一件朴素的青衫,尽管已经年逾半百,但他的眉宇之间依然流露出一种淡定自若的气度。他抬头望向眼前这支严阵以待的队伍,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
“我与镇海将军素无瓜葛,何故拿我?”李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面对狂风暴雨时也能保持内心的平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不屈,似乎早已做好了应对任何挑战的准备。
中军官冷冷地一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看着李全,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现今钦差在镇江会审,你儿子李定罪恶滔天,在鸡爪山下勾结匪徒,为非作歹,已是朝廷重犯。你身为父亲,岂能置身事外?将军有令,将你带回军营,协助调查!”
李全听到中军官的话后,心中如同被巨石砸中一般,沉甸甸的。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李定,虽然性格有些冲动,但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感到无比震惊和困惑。
李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必须想办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紧紧握着拳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我儿李定向来品行端正,怎会勾结匪徒?其中必定有所误会!”
中军官冷笑一声,打断了李全的话:“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李定已被钦差大人拿下,证据确凿。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吧!”
李全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他明白此时与中军官争执并无益处,反而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他暗自叹息,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此处乃我的汛地,我岂能擅离?若因家事耽误公事,岂不罪加一等?还望诸位稍等片刻,待我安排好防务事宜,再随你们前往。”
说完,李全转身走进营帐,取出一封信交给他的亲信,并嘱咐道:“速将此信送至知府大人手中,请他代为照看汛地。告诉他,我李全定当配合调查,以证清白。”
中军官却丝毫没有被打动,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似乎早就洞悉了李全的企图。只见他轻轻晃动着手中那象征权威的令箭,眼神坚定而冷峻,口中毫不留情地道:“现有交代官已经抵达山东地界,你的职责自然会有人接替,你尽可安心离去。”李全心头猛地一震,他深知中军官所言非虚。他沉默了须臾,脑海里如闪电般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他看到了一线生机。
“无妨,我已然将那忤逆之子捆绑起来,押送至辕门。”李全沉稳地开口,声音中流露出丝丝坚定,“倘若诸位不信,我愿随尔等一同赶赴镇江,当面向钦差大人自证清白。”中军官眼见李全如此痛快地应承下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狐疑。他飞速地扫了一眼李全身后的亲信随从,暗自估摸其中可能潜藏的风险。然而,一想到自己手持令箭,且有大批人马伴行,他坚信自己有足够的把握掌控局势。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中军官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挥手示意手下做好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工作。李全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行囊,并挑选出几名忠诚可靠的亲随一同前行。他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和危险性,但心中的信念驱使着他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