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王言转向一边,看着亲弟弟惨样,心疼的呲牙咧嘴的武大郎:“武家大哥可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
“不敢当大哥,大官人只管叫小人武大,叫我家兄弟二郎就好。做什么全凭大官人安排,小人只求我兄弟二人平安。”
“武松兄弟且先跟在我身边做个长随护卫,此举不是辱武松兄弟的勇力,而是先前也听闻了武松兄弟惹事的本事,且先跟我一段时日静静心,以后另有任用。你么……福叔。”
边上跟过来的王福生应声拱手:“少爷。”
“安排武家大哥跟着做肥皂的佃户们一起,另外给他们兄弟二人寻一门亲事。武家大哥不急着拒绝,你身有缺陷,想找好人家的娘子怕是难上加难。不过也还是先找一找,看一看,事无绝对,万一有了也是好事一桩。若是实在找不到,福叔,那你就寻个过日子,守妇道,不带孩子的寡妇吧。”
见武大郎没有说话,王福生应了一声:“是,少爷。”
武大郎拱手作揖:“谢过大官人。”
躺在地上的武松哼唧道:“大官人,先给我家兄长找,武松不急。”
“都好说。”王言自岳海川手中拿过长衫穿好:“福叔,带武家兄弟安顿一二,今日就算了,车马劳顿,好好休息,明日我请你们兄弟二人吃酒。”
说罢,王大官人背着手晃晃悠悠的离开。
见王言走远,武大郎赶紧的倒腾着小短腿跑到亲弟弟面前关心:“兄弟,不碍事吧?”
“兄长勿忧,都是外伤,只需将养两三日便好。”
“哼,平日见你自持勇力惹麻烦,今天被大官人教训了吧。”
武松根本懒的理会亲哥哥的碎碎念,由着岳海川带着几人架起来,一瘸一拐的跟着管家离开……
王大官人不是宋江,不是晁盖,更不是柴进,没有太过经营自己的人设,更是从没帮扶救助过哪些破环社会治安,动辄取人性命,谋人钱财的好汉,自然没有让人纳头便拜的本事。但他有钱,还有铁拳,再加上人都有的贱病,武松算是被收服了。
王言下手还算有数,武松又是皮糙肉厚,第二天便生龙活虎,虽然还是鼻青脸肿,但已无甚大碍,能吃能喝的,好着呢。
又休养了两天,武松这个充作长随的护卫算是上岗了。每天早上跟着王大官人一起练武,挨顿揍得些武技指点。反手再跟岳海川等护院比试一番,揍他们一顿出出气。而后开开心心的跟着大官人吃了早饭,到处熘达。
见识了王家庄这么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包括一些新奇的工具,还有能赚钱的香皂,甚至还有炼钢的地方,还给他定制了一把大砍刀。他也知道了,王大官人到底心多善,对这些给他做事的人有多好。
到了晚上,自然是美滋滋的吃肉喝酒,然后一场大梦,又是一天。他非常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子,每天武艺都有精进,酒肉随便吃,打架也有人陪,真好啊……
不同于武松投奔柴进,他是喝多了总是跟那里避祸的一些流氓打架争雄,遭到排挤,包括柴进对他都有意见。想要正常,去的时候柴进热络的招呼款待,包吃包住的庇护,结果武松这小子,把那里避难的其他人得罪个遍,叫个恶客了,哪里还能待见。又不好赶人,毕竟柴进的名头是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要是把武松赶走,流氓圈子里传扬开来,他还咋混,就盼着武松赶紧滚蛋。
在王大官人这里,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挨顿揍,心头戾气被打压的厉害,接着又是跟着大官人东晃西晃的不得闲,整天跟在屁股后边,而且新鲜物事也多,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再加上还被逼着读书。不是在清河县亦或是原本跑到柴进那里,整天闲着喝酒,喝多了就找事儿,安生着呢。
武大郎被安排着做肥皂、香皂,他身虽短,但不影响干活,手脚还挺利索。王言直接让他当小组长了,管理着一条人工生产线,锻炼锻炼,看看才能。有武松的关系,武大郎怎么都不好亏待。
而武大郎的命中克星,西门大官人,情况不是很好,提前迎来了他的命中归宿,不出意外的,他死。
就如先前管家王福生报告那般,因为西门庆一家,还有其他一些丫鬟仆人集体患病,知县派人封了西门庆的大宅子。又因为西门庆是阳谷县最大的中药商,占有阳谷县六成市场,他手下当然有不少的医生。所以面对这种老板得疫病的情况,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总有医生进去治疗,同时将情况传递出来。
很显然,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并没有神医。这医生详细查看了各种症状,并没有发现旁的原因,只查出了是一种传染性并不强,但非常致命的从未出现的疫病。有人情况轻,有人情况重,也有没得的。最后判断,除了西门庆一家人患病重,西门庆更是早晚得死。
知县放心了,外面忐忑不安的一群普通人们也安心了。阳谷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只是西门庆家大宅所在的那条街,格外冷清而已。
从之前西门大官人言语威胁他的王贤弟,到死不瞑目,也不过才二十天。也可以理解,毕竟那么大的家业,好几方媳妇,还有几十年的花花人生,就这么死了,搁谁他也不能过去。到死,他都没研究明白,自己是咋得的病,得的又是什么病。
在西门庆死了之后,又陆续的死了两个女人,以及西门庆仅有的两个儿子,病情控制住了,其他患病者的症状开始有了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