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瓷器、字画,还有各种的绫罗绸缎,打制的几口大柜子、梳妆台,还有装在盒子里的各种金饰、玉饰,各种的地契、房契、账本等等。
要不说原剧中娶了华兰的那个什么伯爵府,贪着华兰的嫁妆呢,这是真有钱。王言经营了一年的产业,单论钱来换算,在盛家的面前真是个穷鬼。但是若论实际作用的话,大概是可以轻松血洗了盛家全族,而后上山落草的地步。
有钱就有兵,不管是不是忠心,就是有人跟着吃饭,就是容易被裹挟着一致行动。有兵一样有钱,大军开过,寸草不生,还能吃不上饭了?
王言倒是有几分惭愧,在如此大喜的日子里,竟然拿如此大方的老丈杆子的全族性命,来进行类比,实在不该,实在不该啊……
一路的往十里外的王家庄回去。
因为离的远了些,前去喝喜酒的人自然也就要早些出发。王言接华兰用了一些时间,这时候往城外的路上,已经有结伴步行,或是骑马,或是坐着马车过去的人们。
迎亲的队伍因为带着许多的东西,走的又不快,所以王言也就不好骑在高头大马上晃悠了。
他下了马,就随着前去喝喜酒的士子们一同闲话步行,回答着各种的问题,多是有关于京城见闻以及科举心得。
他如此做,当然收获了众多士子的好评。毕竟他已经是官身了,位置还不低,愿意俯下身来同他们说话都是给面子,何况现在这般下马步行呢。
所以迎亲回归的队伍很是热烈……
「姑爷下马步行,正跟那些士子们说话呢。」有一个小丫头掀开门帘看了一眼,转回头给端坐着的华兰报告情况。
闻听此言,另一个小丫头也是忍不住的看了看,转回头说道:「姑爷真是威风,那么多人都抢着跟姑爷说话。」
「因为他现在是状元,还当了官嘛。」华兰笑眯眯的,也是忍不住的小小的掀起了一角窗帘,看着外面为人簇拥着的王言,那可是她朝思暮想的夫君呢。…。。
离了家以后,在出嫁的路上颠簸着,她就再没想家里的乱七八糟了,全都是以后的幸福生活……
如此一路热闹着回了家中,又由着媒婆子帮忙主持了一些必要的流程,跪拜了王言父母的牌位以后,终于是宣告礼成。
「福叔,安排上菜,要招待好来宾。」
「放心吧,少爷……以后要叫阿郎了。」王福礼笑呵呵的,也是一脸的欣慰。
「怎么称呼都好。」王言哈哈一笑,转身便去了后宅。
一身绿色嫁衣的华兰正在房里小口的啜着茶水,丫鬟们正在收拾着嫁妆,布置着屋子。
猛一看到王言进来,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惊呼道:「呀,官人~」
紧接着便慌张的放下了茶杯,因为动作着急,杯子不由的倾倒,里面的茶水洒在了桌上。而她又想要去拿着团扇遮脸,眼见着杯子倒了,又下意识的想要去扶起来,慌张极了,不知到底该怎么个程序。
王言好笑的摇头,上前将茶杯扶正在桌子上,又伸手拿过了团扇看了看。
他笑呵呵的看着华兰,说道:「夫人何必慌张?」
「官人……官人怎地不在外面招待来客?听我阿娘说,要在外面招待好,到了晚间才会回房的。」
「回房一趟又能有多少时间?」王言摇了摇头,握住了她的手,感受着颤抖,看着脸颊的绯红,笑道,「我是怕你枯坐一天,过来先知会你一声。想你定是早早起来,觉没睡好,饭是一口都没吃吧?」
「还是吃了一些糕点的,就垫了垫肚子,不敢多吃。」华兰不去看如意郎君,只是红着脸,盯着被王言把玩着的手。
「那不是又困又饿?」
「有一点饿,却是不困的。」
光想着嫁给不要脸的王某人了,这阵正激动开心着呢,可不是没有困意么。王言笑道:「我已经让人的准备了饭菜,一会儿便端过来,你好好吃喝。头上的许多东西便去了吧,嫁衣也换了。哎,怎么脸色变的这么快?你听我说完了。
我是怕你不舒服,头上的簪子、头钗……还有这的嫁衣,太重了。眼下天热,衣服穿着也捂的人难受的很。既见过了夫人身穿嫁衣,头戴珠宝,又何必非要穿到晚间?太不爽利。我在信中是如何说的?以己身舒适为首要。不必自找麻烦,自找罪受。」
「官人真体贴。」华兰方才还要哭给王言看的小脸,一下便是阳光灿烂,小鸡啄米的点头,「便听官人的。」
王言拍了拍她的小
手:「以后都是一家人,你我夫妻同心,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刚来可能还不适应,不过有几日也便好了,以后家中事可是要辛苦你了。」
「官人,都是应该做的。」
「好了,你们收拾吧,吃完饭就睡一觉,不要硬撑着。我方才给你号了脉,身子有些虚,还是要休息好。晚间咱们再说话。」…。。
「嗯~」华兰娇羞的应声,看着王言晃悠悠的阔步离去。
这时候,方才在屋子里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丫头齐齐的长出了一口气,围过来帮着华兰卸头饰,换嫁衣,嘴上也是叽叽喳喳的说着话,都是说好听的,什么姑娘有眼光啊,姑爷人真好啊……
王言结婚的场面真的很大,王家庄里是真正的人声鼎沸。他摆的流水席,就是在庄子外路过的,都可以过来吃顿饭再走人。所以虽然他邀请的人很少,但是来的人却是很多,不是有钱人,就是文化人,都是扬州城的上层阶级。
他们过来喝王言的喜酒,目的简单直接,就是为了见见王言,说上几句话。哪怕说不上话,以后去到别处也能吹牛逼说参加了王言的婚礼。而且在场的能人有很多,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大型的士子***活动。哪怕跟王言没什么交流,来这里也是不亏的,能多认识一些其他人。
毕竟天下士子并非是一家,就是扬州士子也不是大家都熟识。跟上学时候是一样的道理,学习的与不学习的大体是两个圈,而其中条件好的跟条件不好的又是两个圈,班级中不经常出现的体育生、艺术生则是跟条件好的团体走的更近些。
这差距就是一堵高墙,隔阂了各个不同的小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