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云娘点头:“好诗啊,但感觉意境戛然而止,未尽其意。”
骆子衡还是摇头:“当时那位小爷的表情,不像是他自己做的,更像是背诵别人的诗文。”
云娘愕然:“如此文采,你会不知道?”
骆子衡点头:“说得就是,如此文采,我又岂会不知?”
云娘眼眸一滞:“血咒?”
骆子衡静默了片刻,说道:“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客房里,梅争坐在桌边发呆。
怎么找黄金神像呢?
不知大小,不知形状,不知地点。
甘枼是真的让他来找东西吗?还是借口找东西,让他来单于都护府。
如果找东西是借口,那让他来单于都护府做什么呢?
白香染坐在他对面,伏在桌上,双手捧着脸,定定地看着他。
最让白香染心动的,就是他这种在思考问题时,少年老成的模样。
长着一张清秀稚气的脸,却有着谋断天下的做派。
梅争抬起目光看她,白香染眯眼一笑,如夏花绽放。
“小师叔,你觉得,甘老丈是真的让我来找神像,还是以找神像为借口,让我来都护府?”
“找神像。”
“为什么?”
“没必要找借口,你们本来就是说好的,你替他办事。”
梅争点头,对,这是基础。
但是问题在于,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曾经了解的世界。
其实即便是他生活过的那个世界,他也是知之甚少,因为他活得太颓废了。
“小师叔,你给我讲一下突厥的历史吧。”
白香染眨了眨眼睛:“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灭了柔然国之后,开始强大起来。”
梅争点头,果然,大事上没错。
“突厥的先祖,曾经是柔然国的奴隶吗?”
“不知道。”
“突厥分东、西两个部族吗?”
“不知道。”
“想吃烤羊腿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