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染打开包袱,把饼撕开,夹了肉脯,递给梅争。
然后又夹了一个,骆子衡刚要伸手接,却见她咬在了嘴里,重新将包袱系好。
“我呢?”
白香染拿下嘴里的饼,说道:“吃你自己的。”
说完,背上包袱,拉着梅争就走。
骆子衡叹气,打开包袱,拿了张饼咬在嘴里,又将包袱系好,追了上去。
行十七日,杀百余名沙匪,三人来到了弓月城。
所谓城,也不过是用土墙围了一块地。
突厥人以游牧为生,经常要换地方,所以也就无所谓有没有城郭。
而牙帐,也只是一连串的皮帐篷,只是比普通牧民的帐篷大许多罢了。
这一路上,梅争都在琢磨,应不应该取神女像,到了也没下定决心。
白香染无所谓,她的目的极为单纯,就是跟梅争在一起。
骆子衡问梅争:“到地方了,想好了吗?”
梅争摇头:“强夺神女像,我担心会引发突厥与大唐的冲突。”
骆子衡似笑非笑:“没想到,你们六大派,竟如此看重朝廷。”
梅争说道:“与朝廷无关,若起战事,遭殃的是寻常百姓。”
顿了一下,又说道:“无论是朝廷也好,六大派也罢,说到底,都要依靠万千寻常百姓过活。”
“没有这万千寻常百姓,朝廷则会无钱、无粮、无兵,还谈何宾服四海,威慑八荒。”
“六大派也一样,虽然能自己耕种养殖,但所耗费的体力和时间,就会成倍增加,并且,会逐渐人才凋零,后继无人。”
骆子衡失笑,问:“你今年多大?”
梅争一时懵住,扭脸问白香染:“我多大?”
白香染一愣,答道:“十七了,咱俩同岁。”
骆子衡调侃道:“都十七了,该成亲了。”
白香染脸上一红,不自觉地向梅争身后挪了一步。
梅争说道:“修真之人,即便不是一心求道,三十岁成亲都算早的,否则又与凡人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