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进来以后,看着他,不说话,眼神冷峻。
郭义稳了稳神,说道:“梅少侠,请坐。”
梅争冷淡地说道:“不必,你想怎样,直说吧。”
“好,你当街杀人,是也不是?”
“就算是。”
“什么叫就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梅争牵了牵嘴角:“你也不问问,我为何要当街打他。”
郭义厉声说道:“不论为何,你也不能将他打死。”
梅争摇了摇头:“就冲你这句话,你跟他一样,该死。”
郭义皱眉,心里又开始发慌,这小子不会要杀他吧?
不过梅争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而是说道:“不必理论了,你就说,你要怎样。”
郭义心头火起,他是官,不说学富五车,也是知书达理。
怎么梅争当街杀人,反倒像是受了冤枉一样?
不行!这事儿必须掰扯清楚,不然就算给梅争定了罪,他心里也别扭。
“梅少侠,我就问你一句话,当街杀人,对不对?”
梅争冷笑:“你这是胡搅蛮缠,只问结果,不问缘由。”
“杀人这种事,其实没有什么对与错,我既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丧心病狂。”
“就以李昆这件事而言,我对他出手,自然是有理由的。”
“可你不问缘由,只问我杀人对不对,那我也不必与你理论,你想怎样,痛快点说吧。”
郭义争辩:“怎么能说杀人没有对错呢?杀人就是错的。”
梅争嘲讽道:“如你所言,边关杀敌也是错?剿灭匪患也是错?缉拿拒捕凶徒也是错?”
郭义说道:“你这才是胡搅蛮缠,你说的这些,皆是利国利民之事,岂能与你之行径相提并论?”
梅争笑:“谁说李昆死了,就不是利民之事?”
郭义一愣,梅争接着说道:“李昆行止不端,倚仗着你的权势,作恶于市井之间,而你却不闻不问。”
“若是你早早严惩于他,也不致令他死于非命。”
郭义说道:“即便他有错,也罪不至死。”
梅争哼了一声:“若是数罪并罚,他未必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