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对下首余牧盛道：“请兄长前来也是为此，我有一事要问”

“家主请讲”

“前番兄长去玉灵山收缴供奉，可见到了那符开元？”

“见了一面”

“他修为如何？”

余牧盛听了这一问，面上动容，他一生最痛苦之事便是自己的天赋太差，与符开元相比更是相差万里，沉声答道：

“真是惭愧，我与他初见时，修为皆在练气四层。如今我破了一境，这次相见却看不透他的修为了，想必是已经达到了练气后期。”

余牧民掐指一算，心中止不住的震撼：‘按练气七层的修为算，九年时间，他突破了三层境界，平均三年一境。

牧晖身在仙宗，资源充沛，恐怕才堪堪能达到这种速度，这符开元的天赋比他还强。’

略略停顿，又沉声问道：“那玉灵山符箓阁中的符箓，究竟是出自符开元之手，还是那吴华之手？”

这事情余牧盛很是确信，果断道：“出自吴华之手无疑，这次我去玉灵山，尚见他腰间悬着符笔，身上斑斑点点，符墨之迹显露。”

余牧民见他模样，稍微放松一些。他自己心中也倾向这些符箓出自吴华之手，不然这符开元的天赋也高的太过分了些。

于是沉思几息，轻声道：“虽然现有情报都指向玉灵山并无筑基传承，我却不愿意冒险。这符开元天赋卓绝，又不声不响的在各处落子，可见才情也是非凡。

以我家现状，实在经不起再来一位筑基的摧折。唯有先将他扼杀了，玉灵山才算得上是我家的一把好刀。”

“可是...”余牧盛下意识间想要开口劝谏，他身在灵奉阁，身后站的是余赤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