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草原蛮族都不会贸然发动总攻。
他们会不断的袭扰,扰的你不胜其烦。
在确认确实有必胜的把握之后,他们才会真正的倾力一击。
倾力一击的机会只有一次,再蓄力怕是就是几年之后了。
这一次自然也是同理。
与之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这一次草原蛮族背后得到了魔宗的支持。
魔宗兴起于草原,兴盛于草原,崇尚的是黑暗和死亡。
在魔宗的教义中,黑暗和死亡是走向新生的途径和过程。
只有经历过黑暗和死亡,才能最终涅槃重生。
这一点倒是和佛教中的某些部分有些许相似。
但是王忠益知道两者其实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魔宗更加偏向于阴暗。
这么多年来魔宗之所以被中原抵制,被修行界抵制大概就是因为它挖掘的东西实在是过于阴暗了。
这种情况下人性都开始扭曲,修行者被魔化,性格大变已然不能称之为人。
修行的本质是让人向善,而如果修行者都是变得大恶,那就和修行的本义背道而驰了。
所以中原修行者谈魔色变,魔宗修行者几乎成了中原修行门派的公敌。
“听说这一次魔宗来了大祭司?”
王忠益再三确认道。
“回禀节度使,确是如此。魔宗大祭司这次亲临长安,应该是有大动作。”
“嗯。”
王忠益颇为沉重的点了点头。
大祭司抵达长安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据说大祭司的修为品级是超品,若是如此的话王忠益根本不是对手。
王忠益如今的修为等级是武道三品。
他最近在向二品发起冲击,哪怕是成功晋级,但和超品比起来也是云泥之别。
天下超品强者加在一起两只手数得过来,不会超过十个。
但是一品、二品那可就太多了,估计上百个是有的。
所以王忠益也不会想着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什么的。
若他真的贸然孤军深入,很可能不能活着走出蛮子的大营。
如今的王忠益已经不再是当初那個勇猛有余,智谋不足的猛将了。
王忠益如今是朔州节度使。
他背负的是乃是朔州军的荣誉和前程。
他的一个决定很可能直接决定了朔州军的前途和走向,绝不能太过随意。
“传令下去,再探,看看魔宗究竟来了多少高手。”
王忠益觉得魔宗很可能不只是来了大祭司那么简单。
魔宗的高手也绝不仅仅是大祭司一人。
若只是大祭司一人,有山长在、有袁天罡在、有郑介在,魔宗是不可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的。
但若是还有别的助力,那就说不好了。
“听说西域如今也不太平,还有剑南道也起了战事。”
王忠益苦笑着感慨道:“真的是多事之秋啊。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可以让天下的仁人志士能够一条心抗敌。”
“节度使您就放心吧,只要您一声令下,弟兄们就跟草原蛮子拼了。也不知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草原蛮子竟然欺负到长安来了。长安那可是天子脚下,便是一人吐一口吐沫都能够把他们淹死。”
阿史那倬与魔宗大祭司坐在中军大帐内,目光阴沉。
“大祭司,都这么久了还不进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阿。中原人有个说法叫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觉得很有道理。若是一直拖着长时间不进攻,士气是会跌下去的。士气跌下去简单,但要想再涨起来就太难了。”
阿史那倬对大祭司的态度一直很恭敬,可这不代表他能够一直这么忍受下去。
要知道围困长安的这二十万人可是他全部的身家。
他把全部的身家赌在了上面,自然不希望全部赔个干净。
“这种事情急不得,时机未到。”
魔宗大祭司悠悠呼出一口浊气,双眼微微眯着。
“西边和南边还需要一些时间,黑暗之门也没有开启。这个时候贸然开战,对我们是不利的。”
阿史那倬听的直皱眉。
西边和南边的情况倒也罢了。
可黑暗之门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着实让他觉得有些怀疑。
黑暗之门源自于一个十分古老的传说。
传说在数万年前的大草原上,有一个人和魔鬼达成了契约,他打开了封印多年的黑暗之门,把魔鬼从虚无之地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