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便是明光铠都无法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阻挡住长矛的倾力一击。
通常来说会是一矛一个血窟窿的结果。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安西军的将士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们的灵巧性超凡超绝。
一般人很难轻易躲过如此近距离的长矛捅射,可是他们可以。
城头上的火轮国士兵都惊呆了。
他们不敢相信安西军的士兵可以如此轻松的躲开他们的致命一击。
“快,快挡住他们,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拼命。”
“对,别让这些家伙冲上来,你们倒是拼命用力啊。”
火轮国的军官们都快要发疯了。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安西军的士兵如此的灵巧。
按照这个架势下去,用不了多久安西军的士兵们就会冲上城头把他们都杀光。
不论是甲胄配备还是战斗力,他们与安西军都没有可比性。
之所以他们能够撑到现在,全靠这座坚固的城池以及老天爷的帮助。
若不是这场突然降下的滂沱大雨,一切早就结束了。
可是雨水总会有停下的那一刻。
若是雨停了怎么办,他们奈何不了安西军怎么办?
火轮国的将士们此刻便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
不是他们太无能,是安西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他们难以想象中原人的战力为何会如此的恐怖。
安西军将士攀爬的技巧确实是一绝,哪怕在如此打滑的情况下他们仍然很是轻巧的冲上了城头。
先冲到城头的安西军士兵数量很少,但他们知道他们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作为开拓者他们的责任是先站稳阵脚,哪怕只是一隅之地,对后来的袍泽来说也是十分坚实的基础。
只要他们能够站稳脚跟,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弟兄们,杀啊!”
一名安西军校尉拔出制式横刀,面向眼前的敌人高声呐喊。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情绪,哪怕敌众我寡他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最终对决的关键时期。
安西军校尉的勇猛显然把火轮国士兵吓懵了。
在他们看来,这名安西军士兵一定是疯了。
他们人数只有那么十数人,凭什么跟数十倍上百倍于他们的火轮国士兵对抗?
真以为自己长了三头六臂吗?
换句话说便是真的长了三头六臂怕也不是对手吧?
“弟兄们不要怕,冲上去。我们人多,一人一刀也把他剁成肉泥了。”
“对,弟兄们,这家伙就是在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弟兄们我们上啊,把他剁成肉泥!”
“杀杀杀,冲啊!”
火轮国士兵毫无疑问占据了绝对的人数优势,这使得他们能够在一开始就压制住安西军扩大阵地的欲望。
安西军士兵们也是不慌,对他们来说若是能够扩大阵地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不能,守住他们目前有的一隅之地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们如今在角落里,所以哪怕火轮国士兵有着明显的人数优势,也没有太显现出来。
强大的安西军将士们肩并着肩,背抵着背。
他们抱团取暖,利用地形的优势坚守阵地。
他们每多坚持一刻,顺着云梯爬上来的袍泽们就有更多的机会抵抗敌人。
而这是一个完美的循环。
眼瞅着虽然人数占据优势,但无法把冲上城头的第一批安西军先锋军杀死,奥斯卡有些慌了。
他知道不能任由情况这样发展下去。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对于安西军是很有利的。
越往后拖,安西军所占据的优势就越大,越往后拖,火轮国军队的劣势也就越大。
此消彼长,分别会十分明显。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不想被安西军割了脑袋就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奥斯卡扯着嗓子喊道:“给老子冲啊,是没吃饱饭还是怎的,冲啊!”
在他的声嘶力竭的呐喊下,那些火轮国的士兵们才如梦方醒。
他们一开始谁都不愿意冲在最前。
因为安西军先锋军表现出来的气势实在是太盛了,以至于没有人敢真正的上前搏杀,都是仗着人多而虚张声势。
但现在他们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安西军先锋军显然采取的是拖延战术。
只要让他们拖住了,最终获利的毫无疑问是安西军本身。
奥斯卡一语喊醒了一众火轮国士兵,火轮国士兵遂汇聚在一起,浩浩荡荡的朝本就人数不多的安西军士兵杀去。
“弟兄们冲啊,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见对方开始玩真的了,安西军校尉将横刀举过头顶高呼道:“弟兄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这些都是我们的仇人,是他们让我们丢掉了安西四镇,如今我们杀回来就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安西军的将士们都是热血男儿,此刻也被激发出了斗志纷纷高呼道。
“我们安西军的将士没有怂包软蛋。跟他们拼了!”
“对,别看他们人数多,其实都是银枪蜡样头,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哈哈,西域杂胡都是一个德性,别看他们人多势众,但其实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大伙儿加把力,顶住。”
“坚持就是胜利,只要我们城头有几百个袍泽站稳脚跟,胜利就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安西军的将士们互相打气,他们是第一批冲上城头的,理所当然要起到桥头堡的作用。
哪怕他们最终倒下了也要坚持到新一批的袍泽登上城头能够接替他们的时候才可以。
“弟兄们,加油啊!”
他们报团取暖,互相鼓励。
面对十倍百倍于他们的火轮国士兵,展现出了安西军人的战斗素养。
他们就像是胡杨一般坚韧,没有任何的畏惧。
火轮国的士兵此刻也没有任何保留了。因为他们知道越拖对他们越不利。
他们如今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压制安西军的空间,使得安西军疲惫不堪最终失去战斗力。
毕竟他们还是拥有着绝对的人数优势的。
而安西军的数量就这么多,便是车轮战也能够把安西军的这几十名士兵耗的力竭而死。
可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天空中再次劈下一道闪电。
这一次却是劈在了不少火轮国士兵的长矛上。
几十名火轮国士兵瞬间触电而死,这可把这些本就是惊弓之鸟的家伙吓了一跳。
安西军士兵则是获得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休整机会。
哪怕只是一刹那也有助于舒缓他们紧张的情绪。
毕竟人是不可能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下的,这样便是一个铁人也扛不住。
这难得的时机给了安西军将士信心。
他们坚信只要他们肯坚持,一定能够笑到最后。
王宫之中已经是乱作一团。
国王奥坎波斯正在筹划逃跑事宜。
虽然目前城头火轮国的士兵跟安西军正在激战,可是奥坎波斯不觉得自己的军队能够笑到最后。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样即便安西军真的攻入城内,他也能够第一时间撤离。
哈萨尔卡见状也凑了过来。
“王宫里面有地道吗,我的意思是说那种直接通往城外的地道。”
当初哈萨尔卡就是通过这一一个地道成功的撤离于勒城的,所以他现在很期待火轮国内也有同样的地道。若是这样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
“地道?当然有。”
奥坎波斯道:“我们这种城邦国家地道不是标配吗?政变太频繁了,若是没有地道的话,若是臣子发动政变我们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这怎么行?”
奥坎波斯的话让哈萨尔卡深以为然。
“对,那我们就赶快从地道跑路吧。”
“急什么,先准备衣裳金银,看情况而定。若是安西军迟迟打不进来我们跑什么跑?若是外城失守,我们再跑也不迟。”
此时此刻奥坎波斯很不待见哈萨尔卡。
在他看来就是因为哈萨尔卡的出现使得他原本平静奢华的生活变得紧张起来。
换句话说是哈萨尔卡把安西军引到火轮国的。
当然,这也和奥坎波斯死要面子活受罪有很大的关系。
要是从一开始奥坎波斯就坚持不接受哈萨尔卡,或者直接把哈萨尔卡交给安西军,也许就没有这么多破事了。
奥坎波斯收留了哈萨尔卡之后,触怒了安西军。
安西军以为这是公然向他们挑衅,遂决定发兵来攻打。
现在奥坎波斯当然是无比后悔的,但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地方卖后悔药。
所以哪怕他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
他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是勉强认下哈萨尔卡这个兄弟,希望能够守住火轮国。
如果实在守不住火轮国也只能开始流浪了。
他们去哪里流亡呢?
也许是继续向西吧。
可是奥坎波斯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的落脚之地应该在哪里。
西域之大总归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吧?
“很好,很好,再加把劲。”
城外观战的刘霖见安西军冲上城头的人数越来越多,兴奋的攥紧了拳头。
他确实没有想到安西军将士的战斗力如此之强。与之相比火轮国士兵的战斗力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不值一提。
“看来今天日落前很有可能拿下这座城池了。”
这对刘霖对安西军来说毫无疑问是个好消息。
“攻城锤呢,猛攻对方的城门。”
虽然他知道火轮国上下已经就城门进行了加固,可他还是要让将士们猛攻对方的城门。
其原因就是这样可以分散火轮国守军的注意力。
如果安西军只把进攻重心放在城头的话,那么火轮国的士兵只需要蓄足气力在城头部署重兵进行防守就行了。
这样安西军面临的压力将会十分之大,面临的阻力也难以想象。
刘霖当然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他要分散火轮国士兵的注意力。
他很清楚如果能够分出一部分的士兵进攻火轮城的城门,那么不管他们派出的这支军队战斗力究竟如何,火轮国守军也得分出一部分人手来协防。
而起未必安西军就不能直接撞开城门,若是能够撞开城门那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轻松起来。
他们可以直接率领大军攻入城中接管所有城门,就像是他们在于勒城做的那样。
哪怕他们没能撞开城门,也为城头搏杀的安西军袍泽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如今时间才是最宝贵的东西,有了时间就有了一切的前提。
“一二三,撞!”
“一二三,再撞!”
安西军的士兵们不厌其烦的一次次的抱着撞城锤向城门撞去。
此时此刻,火轮国的守军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的手段了。
他们唯一要面对的就是坚固如同山峰一般的城门。
“很显然,这城门后顶住东西了。”谷蒮
“不要管,我们只要撞下去就是。”
“嗯,便是顶着巨石也给它撞碎了!”
“顶住,给老子顶住。安西军又开始撞城门了,一定要顶住!”
负责看守城门的火轮军将领高声嘶吼道。
虽然如今城门处已经堆积了无数的巨石,照理说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真的被安西军撞开一个口子,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哪怕只是一个细小的口子,落到了安西军的手中,他们也会把这个口子无限的扩大。
这绝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都加把劲,我们决不能放进来一名安西军的士兵。中原人对我们很是敌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此刻火轮国的士兵早就吓尿了。
他们不知道为何安西军的士兵会如此仇视他们,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
他们不就是反叛了一次,对安西军兵戈相向了吗?
可这在西域各国之间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啊。
前一刻还跟你称兄道弟,随后就能拔刀子干架。
为啥到了安西军这里就像是接受不了了呢?
大不了他们再投降就是。
当然,投降也不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必须要搓一搓安西军的锐气,告诉安西军他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否则他们便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等到安西军久攻不下,这时候火轮国再提出和谈,达成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条件,应该是最合理的结果了。
但是现在他们绝对不能认怂。
“顶住,都给我顶住!”
可便在这时,安西军的杀手锏投石机再次开动了。
磨盘大小的石块被安西军用投石机砸了过来。
大部分的石块砸到了城头,但也有一小部分石块砸到了城墙后的区域。
这可苦了负责看守内侧城门的士兵。
他们一边得抵着城门,以防止城门被安西军撞开,另一方面他们还得提防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块。
这些巨大的石块足足有磨盘大小,若是被砸中,人还不得被当场砸成肉泥了。
“杀千刀的中原人,就知道玩这些阴的,有本事正面来单挑啊。我定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他个痛快!”
此时此刻火轮国的士兵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直是把安西军士兵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但是巨大的石块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谩骂而停下来。
这些石块仍然不停的砸下来,叫火轮国的士兵们感到惊恐不已。
“杀千刀的中原人,该死,着实是该死!”
“老子要跟伱们拼了!”
他们虽然嘴上喊着痛快,但没有人敢真的打开城门跟安西军的将士一决高下。
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不是安西军的对手。
若是没有这座坚固无比的城池做依仗,他们此刻脑袋怕是早就被割下来了。
“弟兄们加把劲,大伙儿再加把劲!”
而另一边,安西军的士兵们则是把团结发挥到了极致。
他们很清楚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只要再加一把力,就很有可能干脆利落的将城门撞开。
到了那时,一切就都结束了。
城头控制权的争夺越来越激烈。
随着登上城头安西军士兵的数量越来越多,火轮国的士兵们渐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就像是一只巨蟒缠绕在他们的身上,然后慢慢的收紧,让他们觉得呼吸急促乃至是困难。
而且这种压力还是逐步加码的。
一开始感觉尚且不算是太明显,但随着安西军的发力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如今城头上的安西军已经有了四五百人,他们已经能够结成最简单的阵型,并且面对敌军的进攻做出针对性的调整。
这一点很重要。
因为面对不同的进攻模式,他们需要及时的调整自己的策略,以更好的应对。
但是很显然他们表现的十分自信从每个细节都能清楚的看出这点。
“大伙儿再加把力,只要我们能够有一千人,就能彻底控制城头的局面。”
虽然城头敌军的数量成千甚至上万,但是安西军就是有这个自信。
这是他们通过一场场战斗积累出的经验。
他们相信自己,相信袍泽。
正是这份信任能够让他们走到今日。
而火轮国的士兵们现在彻底慌了。
他们一次次的发动进攻,但一次次的被安西军的士兵轻易的化解。
他们发现他们面对安西军的时候显得有些乏力,不管使出什么招数都像是被算到了一样,很难发挥出全力。
这种被对手钳制住了的感觉很不爽,但是他们一时间又无可奈何。
他们感觉自己在慢性死亡,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或许我们要试一试其他的法子。”
“快,把这些轰天雷扔过去试试。”
“这不是西域密宗的独门秘术吗,据说还在尝试阶段,真的要现在就用吗?”
“都已经是生死存亡的时机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直接上吧。”
“那倒也是,现在不尝试怕是就来不及了。”
“好,扔他娘的,把这些砸碎全部炸死。”
一时间火轮国的士兵们也发了狠。
他们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继续这样下去,就是慢性死亡。
所以哪怕西域密宗制造出来的这轰天雷尚且没有大规模的使用他们也决定试一试。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见他们纷纷逃出轰天雷,随后奋力的朝安西军的士兵们投掷而去。
轰天雷砸到安西军将士阵中并没有立即爆炸。
以至于不少安西军士兵还在好奇的盯着它看。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好奇在所难免。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们好奇不起来了。
但听得一声声巨大的轰鸣声,随即轰天雷便发出一声声炸响。
巨大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直接把不少安西军士兵炸飞,随即安西军士兵就个个哀嚎了起来。
他们有的当场就被炸死,有的则是被炸伤。
伤情各不相同,有的是被炸断了胳膊炸断了腿,有的则是被炸穿了肚子。
痛苦写满在他们的脸上,所有人都笼罩在绝望的情绪之中。
不得不说西域密宗研究出的这个轰天雷的效果实在太恐怖了。
一时间安西军被炸得苦不堪言。
他们好不容易才坚守的阵地自然也拱手让出。
刘霖见状心直是凉了半截。
“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的局面一下子就发生了逆转。
这个轰天雷看起来也太可怕了吧。
他当然不会知道,所谓的这个轰天雷是西域密宗研究的必杀物。
寻常人根本不可能顶得住。
便是安西军士兵也抵挡不了。
血肉之躯在爆炸的时候显得是如此的脆弱。
而火轮国士兵则像是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大门,直是狂喜无比。
“火神显灵了,一定是火神显灵了。”
他们本就崇尚火神,在面临巨大压力的时候也是轰天雷的爆炸拯救了他们。
他们自然而然的把一切归功到了火神的身上。
“谢天谢地,火神保佑了我们,火神保佑了我们。”
“还等什么,继续把多余的轰天雷朝城外扔去啊。”
虽然如今他们已经夺得了城头的完全控制权,可是城外还有无数的安西军在发起冲锋。
如果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击退这些安西军,他们还是可以顺着云梯再次爬上城头的。
这些绝不是火轮国士兵想要看到的。
他们如今看待安西军就像是看到了噩梦一样。
“该死,真的是该死啊。”
安西军士兵们此刻就要懊丧的多了。
大好的局面被一个什么劳什子的轰天雷摧毁,他们真的是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这玩意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寻常人根本顶不住。
安西军的将士们也不是铜铸铁打的,怎么可能面对爆炸而不惊恐?
面对火轮国守军砸下的轰天雷,一时间安西军中阵脚大乱。
士兵们本能的想要逃跑,哪怕是军法队的士兵挥动了大刀也无济于事。
“别跑,都别跑!”
安西军的将领们快要气疯了。
这种局面如果继续持续下去,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一切终结。
他们会因为断粮而饿死,而西域各国可以靠着此战彻底扭转颓势。
安西军重返西域的计划将就此作罢。
刘霖自然也是很紧张的。
但是他知道此刻安西士兵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上。
这个时候不论他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很快,战斗以安西军的溃败而结束。
刘霖很愤怒,但是愤怒无济于事。
非但不会起到正面帮助,还会极大的影响所有人的情绪。
所以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刘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下令撤军。
这仗肯定是没法在继续打下去了,几乎一多半的士兵都表现出了惊恐的情绪。
这种情况下强行作战,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刘霖很清楚这个时候撤退并且安抚将士们的情绪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对方会使出轰天雷这种压箱底的绝技。
但是既然对方亮出了杀招,就证明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阶段。
只要接下来安西军能够很好的针对对方的这个轰天雷,战斗还是很简单轻松的。
调整好情绪之后,刘霖下令传召几位副将,他要与这些副将亲自商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