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龙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你就是~你和当初从你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时候一样，不苟言笑，眸中带凶。所有人都说这是不祥之兆，可我们却不肯相信。”林风脑海中突然出现很多陌生的画面，组成一段段不完整的记忆，让他此刻的情绪瞬间混乱起来。好像自己真的就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难道一直以来，自己只是失忆了。

不对，林风很快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如果自己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在地球上的记忆便无法解释了。

“说得好听，那我又是怎么落到凌虚子手里的~”

“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个昏聩软弱之人吗？当年我也曾向天一战，结果却害的你娘身死，让你成了象征着不祥的鬼婴。当时在那些邪仙异教的重压下，我已经无暇照顾你了。就是那时候，他才把你偷去的吧~”

林风皱了皱，“你和这些仙神斗过，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到过此事？”

“因为失败者的一切，都会被抹除在历史长河中~这漫天的仙神，不想见到任何反抗~”

林风心中一惊，也就是所有人将这一整段的记忆从所有人脑海中抹除了。能抹除记忆的，林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先前祭拜混乱真主分身的那些灾厄。

“看着你能走到这一步，我心里已经很高兴了。我已经撑不下去。风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能为做的，这也是最后一次。你能叫我一声‘父皇’吗？”

姬龙那身形已然开始慢慢消散，看向林风的眼神当中满是期盼，只不过林风沉默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脸上的表情也还是无动于衷。

姬龙最后笑了笑，“你血脉中留着的，确实是反抗无疑~”随后整个身形消散在林风，只留下一柄已然断裂的黄金剑。

林风将那两截断剑捡了起来，心中莫名有些落寞。这个身形枯瘦的男人，或许曾经也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如果没有这些上界的仙神，或许他真的会是一个好君主，好丈夫，好父亲。但终究，他还是在失败面前妥协了，以至于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会替你实现你所期待的一切~”

“啧啧啧，他都要死了，你还不肯满足他最后一个心愿。未免也太绝情了~真不知道，以后我要是陷入危难当中，你会怎么对我~”上官魂在一旁一副看戏的模样，一边说话一边皱眉。他身旁的两鬼也跟着他连连附和。

林风瞥了他一眼，随后冷哼着回答道，“到时候，我就亲手把你的皮一层层扒开，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