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跟着老子，老子看见你就觉得瘆人~”

上官云点了点头，却还是一直跟在他身后。

“再跟，再跟老子把你杀了~”

男孩却丝毫不慌，狡辩道：“我又没跟你，只是我们走了同样的一条路罢了~”他突然笑了笑，“再说了，师父这辈子应该没动手杀过人吧~看样子不像~”

齐无涯一时语塞，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怼的无话可说，这还是第一次。

“老子管你~你爱跟着就跟着，到时候饿死你！”

上官云却一点也不生气，一边走一边在身上的衣服上扯出几道口子，又抹了些黑泥到自己脸上。

齐无涯再次不屑地看了男孩一眼，口中吐出两个字来，“傻子！”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无数衣衫褴褛，身材枯瘦的难民，这些人全都是前往圣城朝圣的。虽然他们全都已经饿的皮包骨头，但一想到到达圣城之后，就能得到无尽的赐福，这些人身上的力气就像是用不完了一样。

很快，齐无涯便来到了一座破落的小城当中。当初天降洪水时，这小城因为地势比较高，所以幸免。可正是因为这样，这小城当中此刻聚满了人。

齐无涯辛苦赶路了几天，本来是想着来此处能挣得一点食物吃，可这地方的人实在太多了，丝毫没有给他讨到食物的机会。他那柄破二胡弦都要拉断了，可是却丝毫不见有人为他下顿饭买单。

“妈的，一群俗人，一点儿风雅也不懂~”

他直接拉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本地的路人，“你说，你们这里最大的财主家在哪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票大的。

那人却瞪了齐无涯一眼，脸上满是嫌弃，“有病吧~”

齐无涯有些恼怒，直接开口大喊：“黄泉地尊急急如律令，吊死鬼速来~”

可半天过去了，周围没有一点动静，反倒是齐无涯被人给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