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就只剩下宫梦弼、陈戛玉和已经昏死过去的狐魅们。
陈戛玉这才上前向宫梦弼弯腰鞠躬,道:“多谢宫兄体谅。”
宫梦弼笑呵呵地看着他,道:“不着急,这事,你该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陈戛玉面露犹豫,还在想着到底说不说,就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他便头晕目眩,好似被卷进了一个柔软的漩涡里,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能动弹,不能言语。
宫梦弼以月尾将他卷走,便看着被赤色烟霞笼罩着的狐魅们,伸手抓摄,那烟霞便飘飘摇摇,又钻入小金炉之中。
宫梦弼轻轻吹了一口气,吹出来火星子飞舞,落在狐众身上。
下一个,一个个狐魅便捂着尾巴哀嚎着站起来,哀声疾呼:“着火了!”
“烫烫烫!”
“烧死我了,烧死我了!”
“我的尾巴着了!”
只是睁开眼睛,才发现尾巴上并没有着火,只是睡梦中被火一烧,吓醒了而已。
见着宫梦弼,这些狐魅又如同蔫了的小鸡仔,又敬又畏,道:“狐正大人,我等办事不力,请饶恕。”
宫梦弼并没有责怪,反而安慰道:“鼠王道行高深,你们不是对手也正常。今日辛苦你们了,改日我请你们来兰荫山做客。”
听到这名字,狐魅顿时屏住声息,其中一个狐魅小心翼翼道:“大人,那兰荫山可不是好去处。”
宫梦弼好奇道:“怎么说?”
那狐魅道:“兰荫山邪乎得很,早些年山上兰荫寺还颇有些名望,可后来里面的和尚中邪一般,逃的逃死的死,再往后,但凡进去个把人,不是疯魔着出来就是再也没出现。”
“我们听闻有妖怪看中了兰荫寺的家产,想要占据,结果只听到里面不知道多少声尖笑,那妖怪也再没有出来。”
“兰荫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邪地了,不论妖怪还是人,都知道不能擅闯。”
宫梦弼知道他们说得是罗刹鬼母的事情,但他们这样劝告,宫梦弼倒也心有安慰,便笑道:“我知道了,不必担心,我自有法子应付。”
这些狐魅见宫梦弼成竹在胸,又敬畏他的本事,就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