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如道:“我留在家里,只能藏在洞中收敛光芒,不能拜月修行,还不如土洞里的老鼠自在。大仙道法通玄,神通广大,我想跟着大仙修行,日后也不必担心会被人掳走当个玩物摆弄。”
金庭大仙道:“往日倒不见你有这样的见解。”
琅如讪讪道:“我往日荒废修行,母亲和姐姐宠爱我,我想着她们总能护着我。但这些时日我便明白,若是我早些刻苦修行,母亲就不会受伤了,我也不会遭这些罪。”
她说道:“如今醒悟,也不算晚。”
金庭大仙点了点头,道:“你想跟着我修行也行,但我不养闲人。”
琅如眼睛亮了起来,道:“我有很多手艺!”
金庭大仙也不问她是什么手艺,本来也只是个由头,便道:“走了。”
黑龙抓着赤蚌腾空而起,载着金庭大仙返回神景宫。
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大风从庙里刮起来的动静惊动了早起的僧人,等出来人的时候,早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有观音殿里的签筒抽出来两只签,墙上的签文少了两张,解签的桉子上多出来一块宝玉。
三言两语把采月官拐回来,金庭大仙便静等方诸夫人上门了。
回到神景宫之后,琅如果然施展了她的手艺。
她会操持内务、表演歌舞、放牧珠贝、吟诗作对、养花种草、做饭煲汤,有些勉强算是能陶冶情操,有些则全都是服侍他人的手艺。
金庭大仙道:“做得很好,以后不必做这些了。”
琅如问道:“可是有哪些做得不好的地方?”
金庭大仙问她:“你何时开始修行?”
琅如顿时不说话了,惊醒了之后,才冷着背后的汗出门了,从此再也不碰这些东西,只每夜照旧为金庭大仙祭炼法器。
这些时日,月相仪又变强了。
返回姑苏的船带来了农先生平安抵达的消息,临川王便履行诺言,令麾下鬼兵继续祭炼月相仪。
每念一句祭炼月相仪的咒语,他们的死籍就会清晰一分,月相仪的威力也会大一分。
临川王开始祭炼月相仪的时候,金庭大仙就知道他回姑苏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