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琛抛着手里的龙珠,转头笑道:“你说的我好像是一个正人君子。”
三千岁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铁琛问道:“三千岁,你也听到他说的了,他说得有道理吗?”
三千岁道:“道理是有几分的,也可照他说得来。只是其中细节,就千差万别了。不着急,我慢慢说与你听。”
铁琛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日了。他把龙珠放在三千岁眼前,道:“但我有一个问题。我并不惜稀罕他的龙珠,父亲去得早,但我也还有师父,我修来的根基,也比被他的法力沾染了更加稳固。”
三千岁知道他的忧心,道:“但是没有他的龙珠,你无法短时间内修成五品,怕没有资格留任太湖?”
铁琛点了点头,道:“五品道行借助镇湖神器,以龙神尊位,勉强能算得上四品,还能镇得住太湖,但六品,着实不足以服众。”
三千岁思索着解决之法,忽然仔细看着铁琛的脸,问道:“殿下见过那黑龙了吧?”
铁琛自然忘不了,问道:“采雷官在我师父座下修行,如今还在神景宫留守。”
三千岁脸上阴晴不定起来,道:“你一个人未必能行,但有他帮你,二人协力,便足以镇守太湖了。”
铁琛失笑,道:“我是我,他是他,他就算来帮我,长江龙君又会怎么看呢?要靠着外人相助才能镇守太湖,只怕更不能服众。”
三千岁道:“他可不是外人。”
铁琛没有明白,道:“他在我师父座下修行,确实不算外人,但我师父又不是水府的人,在旁人眼里不还是外人?”
三千岁焦躁起来,只觉得筋骨发酸,后脑勺隐隐作痛,咬着牙道:“殿下,你就没有觉得那黑龙与你分外亲切?”
铁琛的神色变了,他已经品出味来,死死地盯着三千岁,道:“你是说……你是说……”
三千岁道:“他是你兄长,老龙王流落在外的子嗣。”
铁琛头脑嗡嗡作响,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惶然冲上脑袋,道:“三千岁,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对,他既然是我兄长,又怎么会被镇压在龟山之下?”
“还是不对,他不认识我吗?为什么没有与我相认?”
“三千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千岁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你跟我来。”
他佝偻着背,满面愁苦,道:“明天我就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实在受不住一顿打了。”
三千岁同他说了一夜话,把许多过往的事情都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