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死不了,但绝对是旷日持久的折磨,哪怕日后消磨了,表皮愈合了,肌理还是会疼痛,成为沉疴。
宫梦弼提起桌上的茶壶,站起身来,将茶壶里的凉茶斜斜倾落,好似山泉流淌,浇在邵狐正的创口上。
邵狐正疼得龇牙咧嘴,浑身都在发抖,还是苗狐会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肩膀。
小小的壶里好像藏着一口井,倾泻出来的清泉带着幽幽的苦香,血污流淌着,渐渐地,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宫梦弼把茶壶放回桌上,道:「可以了。」
邵狐正脸色微微发白,但再看那创口,竟然已经有了愈合之象。
邵狐正默运法力,那创口再也感受不到刺骨的疼痛,在加速愈合起来。
「多谢宫狐正!」
邵狐正深深施礼。
宫梦弼摆了摆手,让他坐下。
「也不急在今日
,邵狐正暂且在这里修养一日,明日我们再启程去下邳。」
邵狐正叹了一口气,道:「实在冒昧,叨扰宫狐正了。」
重新落座,这壶凉茶立了大功,邵狐正和苗狐会也就细品其中苦味。
邵狐正提起茶壶为宫梦弼和苗狐会斟茶,提起来才发现刚刚宫梦弼倒下去那么多的泉水,这壶里竟然还是满的。
宫梦弼看向苗狐会,问道:「张家是什么来头,张家小公子又是什么来头?」
苗狐会道:「张家在下邳是望族,出过几个大官,如今这一代,读书人有几个,但倒没有在官场的。」
「张家小公子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不喜欢读书,喜欢神鬼传奇、僧道故事,好禅慕道,从小就到处拜师学艺,求慕仙道,只是一直也未成就。」
宫梦弼眉头微蹙,道:「仅仅如此吗?」
苗狐会不解:「别的我倒不曾听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