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祖瞪大了眼睛挣扎着,看着靠得越来越近的白骨手,吓得几乎晕厥过去。
就在他要晕厥过去之前,他的眼中忽地暴起一团幽火,双眸也微微泛起黄金一样的颜色,他的神态也由慌张渐渐变向冷漠。
新觉目睹了这样的变化,顿时心惊肉跳,连忙将张承祖放了下来,道:「尊主,属下鬼迷心窍,还请尊主饶命!」
他匍匐在张承祖面前,白骨手臂也贴着地面。
但预料中的惩戒并没有来,因为张承祖已经晕厥倒在了地上。
目手小心翼翼抬起一个缝隙,看到张承祖的状态,新觉才缓缓起身,而后便惊出一身冷汗。
侯老道冷嘲热讽道:「鼠首两端、一心不定,哦,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没有首了。新觉,你真是修行到狗身上去了。」
新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背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张承祖,上前抓着他的腰带将他拎起来挟在肋下,又上前去抓住侯老道的枷锁,而后化作遁光远去。
风从耳畔猎猎而过,侯老道看向新觉,问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城隍庙里的魔神忽然销声匿迹,黄金真性明王也不见踪影,想来是遭受大敌,被重创到连现世也难了。看张承祖的样子,只怕张承祖还未必是黄金真性明王,新觉,我觉得我们还有最后一个机会,你就真的不后悔吗?」
新觉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半晌,只是道:「一切等尊主醒了再定夺。」
侯老道只能长叹一口气,这叹息声化在寂寂风中,就半点也听不见了。
新觉带着张承祖遁逃,黄金真性明王遭受重创,盘桓在下邳城上空久不散去的阴云终于打起了雷,在夜半化作噼里啪啦的雨声。
宫梦弼在城阳庄收起掐着印诀
的手,令阴云生雷,正好在立秋晚稻刚播下去的时候,化作吉庆之雨。
五鬼在夜里归来,便向宫梦弼请罪,道:「我们回来的晚了。」
宫梦弼摆了摆手,道:「这次本来也不用你们出手,你们查到了消息,本就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