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司业在狐舍外看了两眼,忽然指着其中一处道:“这是何处?怎么与其他地方不同?”
康文小心谨慎道:“这是狐囚所居狐舍。”
“狐囚?”
“宫院长不仅是狐子院院长,也是东阳郡狐正。若有作奸犯科但尚且迷途知返的罪狐,便充作狐囚,既可作为劳力,也准他们旁听修行,改过自新。”
苏司业冷笑一声:“倒是有闲工夫。”
但他不是为此来的,而是为了别处,因此并不纠缠。
他直奔狐舍而去,巡查狐舍的狐仙与他打了个照面,便躬身行礼道:“司业。”
“可有何异状?”
那狐仙一愣,小心翼翼看着苏司业的脸色,道:“小狐在看狐子居所环境,排查隐患,还不曾发现异状?”
“没有?”苏司业目光一横,紧紧盯着那狐仙。
“小狐确实没有发现。”
“没用的东西,我自己来。”
苏司业在狐舍中快步而行,康文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她急忙追过去,但苏司业速度已经快到没影了。
不过片刻,就听苏司业得意的大笑声响彻狐舍,“原来躲在这里!”
狐舍的砖墙轰然破碎,苏司业轰碎了狐舍一角,一手提着一个细长的黄毛小兽跨步而出,高声喝问道:“宫梦弼!你吃着天狐院的饷银,受着泰山府的仙籍,竟敢吃里扒外,私相授受,传法于外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康文听到声音就知道要遭,连忙冲出来高呼道:“司业,事情并非如此,还请听我解释!”
“滚开!”
苏司业向康文瞪了一眼,无形的法力便犹如山崩一般砸到康文身上,将她砸了倒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
“堂长!”
“康师!”
狐子们惊慌失措,一时间就哭嚎着大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