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跪在他娘的坟前,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脚下的泥土。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思念,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他看着眼前那座简陋而庄重的坟墓,心中满是对娘的愧疚和怀念。
他记得娘生前对自己的疼爱和关怀,那种无私的付出和默默的奉献,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慰。
然而,现在她已经离他而去,只留下这座冰冷的坟墓作为唯一的纪念。
阿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多么希望她能够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和鼓励的笑容。
“娘,我好想你……”阿土哽咽着说,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和哀伤。
他回忆起娘生前的点点滴滴,那些平凡而美好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他想起娘为自己做的每一顿饭,每一次缝补的衣服,每一次深夜的陪伴和安慰。
阿土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他用手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疼痛难忍。
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
他必须坚强起来,可是泪水就是止不住的往外涌,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也做不了。
王叔已经联合众人去鱼水府讨要说法了,但对他而言这并不能缓解他此刻的悲伤。
“抓住他,”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此地的宁静。阿土转过头,看见身后不远处一大队人马举着火把向这儿赶来。
阿土心中一紧,站起身拼命的逃跑。在奔跑的途中,他发现前方有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也在逃。
“你也被追杀吗。”阿土在后面喊道。
那人听后侧目看到了阿土,发出一声轻咦。
“给你这个,你这样很快会被追上的。”他速度慢了下来,从包裹中取出一双不起眼的木鞋迅速给阿土套上。
阿土只感觉这木鞋磕脚,要不是里面还套着草鞋他现在脚皮会被瞬间磨破。
不等阿土作何感想,他只感觉穿上这木鞋后,双腿有使不完的劲,奔跑的步幅也变大了。
“大人,怎么出现两个人。”马上一人指着远处的两道人影说道。
“不用管几个人,统统都抓走。”老二说道。
他原以为抓个小孩轻而易举,没想到这小家伙像兔子一样蹦跶的快,骑着马都追不上,要不是寻迹虫早都跟丢了。
“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险要的地方吗。木风鞋快撑不住了,到那时在如这般的平地就死到临头了。”那人扭头焦急地问道。
“险要的地方?”阿土呆了一下,他去过的地方有限,不知道那人想问的是什么。
“笨啊,就是弯弯绕绕的地方,最好很狭窄。”
“哦,这个啊,我知道。”阿土恍然,他想到一处不常去的地方,那里极为险峻,小时候和其他小朋友偷玩去过,回来还被娘训斥了一顿,后来就再也没去过了。
想到娘他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喂,你哭什么。”那人无语,“要是知道的话就吭一声,带路。”
眨眼间已至晨时,鱼水中心看台处已聚满了人。
昨日那些围堵在典当铺的人又重新聚集在一起,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特意起了个早蹲在墙角懒散的看着这一切。
人群嘈杂不已,大家纷纷在讨论待会发生的事情。府主于台前闭目养神,静待辰时的钟声响起。
“父亲,府邸那边有人一直在击鼓,不管管吗。”少主问道。
“不必理会,一介平民罢了。常峰办砸了事我已安排人处置,至于酿成的悲剧尽数推托到他身上,最多补充点银两打发便是。”府主仍于台前气定神闲地端坐。
“那这边为什么咱们还要拨钱给当铺,大可赖账不给,让他们说去。”少主疑惑。
“你呀,经历的事太少了。这当铺是咱们收钱所装点的门面,这次出了这事若不及时修补门面,失信于人,以后他们如何肯把钱放进去啊,到时候你我不得喝西北风去。”府主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这时一只信鸽飞来,少主稳稳的接住并取下信递给府主。
“嗯。”府主看完后转头看向少主。“幼儿,独眼传信,常峰的事已办妥,李丰已经在那边等你了,让他协助你收拾常峰的烂摊子。”
“是,孩儿领命。”
此时天已经放亮,人群也变得越发活跃。
终于辰时的钟声也在这一刻响起。
“各位。”府主走上看台俯视众人,在他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漆黑的盒子,盒子里面正是造成此次事件的元凶。
府主浑厚的声音响起,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他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点了点头。几乎每隔几年他都会于此讲话,讲述后面几年的规划。
鱼水从一个小小的边陲之镇发展成如今的边陲重镇,他的功劳不可谓不小。
不过他总是感觉不到满足,觉得还能继续扩充鱼水的领地范围,后来在南屿皇室的打压下他才收敛许多。
此刻在一处怪石林立的地方,两个少年小心翼翼的蹲伏在低矮的石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