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啊。”无荡山内阁中，长眉道人叹道。

“师傅，和平了这么久，真要打起来了吗。”素衣女子问道。

“和平只是表象，这片土地分割太久了。我有预感，这次必会见证历史，完成一统。就是不知道百姓有多少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师傅，那你说谁会赢啊。”素衣女子继续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能不能透露一点点啊。”

长眉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我已经把该教的都教了，自今日起，你俩可以出师了。”

“师傅，怎么突然这么说。”素衣女子红了眼眶，明显有些不舍，一旁的青衣男子拦住了她。“或许，师傅有他的考量吧。”

“去吧，是时候了。”

许久，长眉看向山外，两位徒弟的身影渐行渐远。

他转头走回内阁，门缓缓关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那道年迈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被拖得很长，很长。

偌大的无荡山空荡荡的，也如此刻长眉的心一般。

“谢固啊，你说的对，哪有一世的清闲啊。自你走了后，有些事我也想通了，苟活有什么意思呢？”长眉苦笑着，看着手中的紫凡果，他已经知道谢固的选择了。

“就让我最后在帮你一次吧，我的老朋友。”

“总领，就是这了。？白子指着眼前紧闭的山门说道。

“走！”高平一脚踹开了门，两人冲了进去。

一番搜找，他们来到了无荡山内阁前。

看着突然闯入的两人，长眉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淡然一笑，开始熟练地沏茶。

“来即是客，可否坐下，与我同品这一壶玉绒茶？”

高平持剑指向长眉，“说，你将那谢老鬼藏在哪了！”

“谢老鬼？那是谁？我只知道谢固。”长眉故作不知。

“少跟我玩文字游戏，就是当日你们救走的那个老东西。”高平喝道。

“哦，你说他啊”，长眉淡淡地说道，“他确实来过我这，只不过你们来的不凑巧，他不久前刚好死了。”长眉说道。

“你说什么？他死了？”高平难以置信地看着长眉，“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能知道他的事，想必也知道腐地吧？去那一看便知。”长眉平静地回答。

看着长眉一副坦然的样子，高平半信半疑，他冷冷说道：“是不是你杀的他！”

“他自杀的。”

“好端端为什么会自杀，就因为我派人跟踪他？”

“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就让人起自杀的念头？”长眉喝了口茶，笑道。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高平不甘心地追问。

“他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长眉淡淡地说道，“他一生都在追求药学的极致，而最终也在这上面耗尽了心血。”

“什么意思？”高平皱起了眉头。

“他找到一个可以继承他药学，并且可以将这门发扬光大的徒弟了。、

“这和他自杀有什么关系？”高平不解地问道，随即他恍然明悟：“难道你是想说他成全了他的徒弟？”

“不错！”

“什么？”高平闻言一惊，“他徒弟在何处？”

“这也是我在这里等你的原因。”长眉缓缓地说道。

“什么意思？”

“谢固走前与我说过这‘换心之法’的窍门。”

“他教你了？”得到长眉的肯定后，高平收起剑，坐了下来。

“这可真是太好了，看来是我高平错怪谢老哥了。”高平感慨道。

“对了，道长。刚才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他拱手向长眉致歉。

“无妨，请喝茶。”长眉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

“来，道长先请。”见长眉端起茶杯喝过后，高平也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不知道长何时开始？”高平放下茶杯，有些迫不及待。随着战事将近，他身上的死土气息，快要压制不住身上的绝命蛊了。

“即刻！”长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