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臻享却按住了老鸨的手,然后又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这司史脾气再不好,可是尊师重道总是要讲的。”
老鸨审视史臻享,接过了对方手里的银锭“那可不好说,奴这院子里可是有一朵带刺的牡丹。”
史臻享烦了,又拿出两锭二十两的银锭,拉过老鸨的手,放到了对方手里“我相信你。”
杨儒有些无语,真败家,这是谁家的傻儿子吗?嫖个妓,人还没见到就扔一百两,给自己不好吗。可是他并没有阻止,毕竟钱是史臻享的,睡不睡是他的事。有这么一回,想来明天的跨年趴体一定嗨。
“花花,爱爱,你们先陪着两位公子歇歇,老身去去就来。”老鸨笑着给身后两个小角色使了一个眼色,走了出去。
“公子。”时才文静知礼的两位词史立刻变成了淫娃荡妇,如同藤萝一般立刻扑向史臻享。
“杨兄可有满意的?”史臻享却没有动,而是盯着杨儒问。
杨儒被看的不舒服,摇摇头“史兄自便。”他感觉这厮此番相见不怀好意,可是又想不出能做出什么?求钱?史臻享比他有钱的多?要人?他无所谓啊,可这厮也不像。这厮连杀几人都无所谓,这让杨儒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可不敢保证被砍了以后,还能不能穿越回去。
史臻享听了之后,双臂张开,将两位词史揽入怀中“那一会可要好好挑挑,今晚我请客,都算我的。”
昨夜杨儒没有回来,郑直也没有当回事,一大早,按照约定,雇了一辆驴车,赶往刘氏书寓接人。大过年的车夫也都回去了,车行里的车有的是,只是他得自个赶车。
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刘氏书寓。看着门前的一大堆炮皮,感觉手痒,打定主意,回去也买几两银子的炮仗好好放一放。拴好驴车,郑直敲门。良久之后,才有人应门“谁啊?”
“接人的,杨公子。”郑直回了一嗓子。
不多时,房门打开,是个绿帽小厮,对方认出郑直,赶忙让开“人在里院,小哥可自去。”昨日报信,郑直按照学自杨儒的规矩,也赏了对方一吊钱。
郑直点点头,向着后院走去。这才发现院子里也是堆满了炮皮,不由好奇,这书寓年三十放这么多炮吗?
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所以对什么都是好奇,来到二门,发现院门开着,也没人看。心中也没觉得有何不妥,直接走了进来。
“客官起了?”刚刚绕过影壁,就冒出来一个端着脸盆的小厮,躬身询问。
“俺来接人,姓杨,杨公……”郑直解释一句。
“杨公子,晓得晓得。”小子神色古怪,指着西厢房外站着的一堆人“在那呢。”
郑直拱拱手,走了过去。他也看见了那群人趴在西厢房的窗户旁向里边张望,人虽然不多,可是都挤在一起,房间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难道在屋里练嗓子吗?这有啥好瞧的?
郑直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谁,只好站到了众人身后的破椅子上打算居高临下,找到杨儒。不经意的看向窗内,吓了一跳。透过半开的吊闼只见屋里数盏烛光照映下,一个妇人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吓得郑直立刻跳了下来。咋不冷吗?
“老大。”郑直的动静立刻引起了人堆里的杨儒注意,挤了出来“来了?”
“杨兄俺们走吧。”郑直涨红脸,低着头问。
“不成啊。”杨儒苦笑。
“咋了?”郑直皱皱眉,看向对方,听墙根听上瘾了?
“里边那个,要是不付账,咱们谁都走不了。”杨儒摊摊手。
“为啥?”郑直还是不懂“杨兄朋友?”
“败了,败了,刘先生也败了。”不等杨儒开口,突然身旁有人喊了一嗓子。
杨儒一听,赶忙回头“给钱,给钱,都别跑,给钱。”
郑直无语,还有人拿这种事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