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打他,打不过,你看。”郑直憋屈的指指他的两个黑眼圈还有嘴角“都是他打的,然后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你们已经插了门,俺又不敢张扬,只能给你们守着。”
杨儒将信将疑,可是郑直刚刚讲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确实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类似画面“喝酒误事,诚不欺我。”
郑直点点头“可总这样也不是法子啊。”他到现在也没弄懂昨夜杨儒的意图。说灌醉史臻享套话吧,杨儒反而先醉了。说食髓知味吧,杨儒和史臻享二人昨夜又是大反转,总之是一笔糊涂账。
正说着,工房门打开,史臻享脸色阴沉,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了门口。看到杨儒和郑直,脸色精彩,转身又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老大,你今天先按史兄的法子自己练。”杨儒感觉有可乘之机了,这种时候,如果趁虚而入,说不得人财两得,立刻要把郑直打发走。
郑直点点头“杨兄,你也当心点。”说完走去大门口绑沙袋。
杨儒整整衣服,走进工房,看了眼趴在床上的史臻享,关上了门“史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史臻享郁闷的想呕吼,可是又强自压抑住,低声说“喝多了,不记得了。”
“我已经和二弟说了,让他今天自己练,你就安心休息。一会书香会来送饭。”杨儒一边说一边坐到了史臻享旁边“只恨我能力不足,不过等灯会结束了,我就有钱了,到时候换一个大点的地方,那样史兄就可以安心静养了。”
为了确保灯市这笔大买卖万无一失,墨香居改为了二十上工。不过工人们也没闲着,都被杨儒安查到了榆树街商会里,一面分摊工食银,一面确保商会与他同步。当然还有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史臻享是通缉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杨儒还是相当谨慎的。只是如今二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杨儒认为他有必要换一处院子。买,没有必要,不过租是可以的。
史臻享‘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杨儒立刻开始了得心应手的劈呦诶大法,直说的口干舌燥,这才离开工房。
史臻享心里咒骂一句,再次查看系统。他之所以隐忍不发,是因为一觉醒来,他收到了系统的信息。因为昨晚的事,他是受害者,因此获得了系统的补偿。
补偿内容就是对他的惩罚时间缩短百分之一,之前的恶名恢复1%。当然,作为曾经的施暴者,他依旧需要获得杨儒的谅解,才能够继续任务。
这让史臻享想撞墙,这意味着他要想提前解除系统对他身体和财产的冻结,就要如同昨夜一般,还要被杨儒折腾九十九次。
他堂堂的游戏冠军如今竟然在游戏里做小倌,这让史臻享情何以堪。可人都是有趋利避害心理的,这1%,如同恶魔一般,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直到杨儒那个二逼走进来的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决定,一次和一百次有区别吗?与其荒废五年,不如早点解除惩罚,然后早点离开这个破游戏。
回到现实后。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这个游戏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江南玻璃厂倒闭了,江南玻璃厂倒闭了,老板跟小姨子跑了,带走了所有的钱,只有留下货没法带走……”
白石闲来无事,听说京师灯会盛况空前,就趁着今日休沐,过来转转。按照告示牌,从‘入口’走进灯市,立刻被各种小吃和杂耍,戏曲曲目吸引。几乎是走一路吃一路看一路,眼看就要黄昏,都没有走完这不足二里的街道。就在他从厕所出来准备继续大吃特吃时,猛然听到熟悉的广告词。循声看去,就看远处站着一群人,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白石立刻走了过去,挤进人群。喊话的是个中年人旁边跟着两个半大小子。中年人负责吆喝,两个小子则抬着一块吊闼大小的玻璃向众人展示。
“这东西要是挂在门窗上,冬日里就不必开窗户,日头也能照进屋里,别提多亮堂了。”中年人喊了几次后,又吆喝“俺们卖的也不贵,十个铜板一块,若是买的多了,还能优惠。”
只是周围众人都是看个热闹,别说买了,问的都没有。毕竟这薄薄一块,就抵得上一斤多猪肉了。
如今都中猪肉,每斤值好钱7—8文;牛肉,每斤值钱4—5文;水鸡,以一斤为束,每束值钱4—5文;莲肉,用抬盒盛卖,每斤值钱4—5文;大的河柴,每银1两,可以买将近30担;鱼、虾,每斤值钱4—5文,若是买得少,价格稍高,亦不过每斤值钱7—8文。而京师佣工日价30文为常,换下来,也不过是三块玻璃的价钱。
白石不动声色的站在众人之中,观察着中年人,四钱五分银子一件的簇新青布夹袄穿在身上,显得人精神、整洁,配合上圆脸又给人以亲近之感。那两个小子身上穿的潮蓝布袄每件值银三钱二分,三人虽然服色不同,可是款式相同,看起来应该是某个字号的伙计。
“这东西都是一样大小吗?”白石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