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缓缓道:“那日七夕,后厨忙着备菜酒,根本无暇注意阿金今日脱的羽毛是否较前日多些。”
“可…可羽毛都飘至酒里了…你们还没察觉到异常吗?”温萤问。
“不对,现在回想起来,阿金是很早就开始脱落羽毛了,第一天不过才一两根。”
“等到第二天再多出一两根,这种细微的变化日复一日,从脱落至地板,再到灶台,最后再到酒里…这种极浅的变化,让我们忽略掉了本来的异样。”路小三道。
“是啊,只有突然的质变才会引起人们注意,而对于这种量变到质变,人们都以为那是应该的…”
长安眼神又黯淡下来,接着道:“而且我们也不会因为有羽毛落到酒里,而就不要这坛酒…”
拂柔在旁满是欣赏的看着长安,“不错,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发家致富。”
温萤面露难色,“可…我还是很难相信,怎么可能会那么巧…羽毛就刚好能落到酒里…”
拂柔点了点头,续道:“这也是最说不通的地方,虽说这鸩鸟之羽只需在酒里划一道便生剧毒,可这后厨里的酒明明都是密封未启,如何进得去羽毛?”
“不,那时候…酒就已经开封了。”长安道。
“什么?”拂柔惊道。
“啊啊啊啊————!”一声嘶厉的尖叫声突然从外面传来。
三人闻声一惊,拂柔道:“你们先将甜糕送回房里休息,我去看看。”
不等他们答话,拂柔便出了后厨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而去。
声音是从二楼某个房里传出,此刻整个二楼已乱成一团,所有姑娘们都聚在其中一个房间门前,声音便是从那里传来。
拂柔怀着些许忧虑的心情来到房门口,“这…这是桃心姑娘的房间。”
姑娘们见拂柔来到,花花绿绿都一齐围了上去。
一个姑娘带着哭腔道:“拂柔姐…桃心她…她…她死了…”
“这…太…太突然了…她明明上午还好好着呢…”
“是啊…楼主一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太…太可怕了。”
拂柔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那金鸩鸟之毒。
可她毕竟不能传播忧扰,只得轻声慰道:“放心,没有你们想的那样可怕的…”拂柔像是位大姐姐一样宽慰着众姑娘们。
走进屋内,见床前有几个平日和桃心关系好的女孩,正“呜呜呜…”地哭泣着。
拂柔上去拍了拍她们肩膀,又安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