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岑既然说自己是缔者,那么这一切便合理了起来,作为缔者是可以随时幻化出一把火云剑为自己所用的。想到这,子瑜放下心来,收起七星匕坐到床上,但是文之岑却叹了口气,眼神中隐约带些愤怒,手中再次幻化出火云剑,用剑尖抵住子瑜的喉咙,子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吓得不敢动弹,剑尖一点点刺入子瑜的皮肤,渗出丝丝的鲜血。
“你就只凭我能幻化出火云剑就认定我说的是真的?”
文之岑用一种训斥的口气质问子瑜,子瑜被他这么一问,刚放下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喉咙上传来的刺痛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紧张的时刻,文之岑却收起了剑。
“百里史极为了保护你,在你刚出生时就把你带到凉川山避世十几年,这或许是一种错误,这使你太天真了,百里子瑜。”
文之岑似乎是哀叹,又似乎是失望,他眼前的子瑜虽然武功和修为已经超过他的预想,但是心智尚不成熟,这样的百里子瑜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历练,小小的凉川终究只是这世界的一隅,若是这样让他走上不知归途的路,只怕是凶多吉少。
“子瑜,你想好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吗,或者说接下来要去哪里?”
子瑜刚从惊吓中缓过神,看着手里的火云剑和父亲给他缝制的背囊,鼻子一酸,一股悲愤的心情涌上心头。
“去南方,拜入凌霄门,给父亲报仇。”
子瑜的语气非常坚决,在他心中,印罗门已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日后所做的一切都将为了击溃印罗门给父亲报仇。不过文之岑听子瑜这么一说,脸上写满了诧异。
“凌霄门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灭门了,而且你父亲又没死,你去报什么仇。”
短短的一句话,透漏出两个能震惊子瑜一百年的消息,子瑜小时候在一本介绍各大门派的书上看到了凌霄门,从那时起,子瑜就开始憧憬这个主修剑修的门派,他一直缠着父亲让他教自己凌霄门的御剑急行术,可父亲总是说不会,明明父亲总是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剑修,为什么连个御剑都不会,子瑜为这事埋怨了父亲好长时间,以为是父亲不舍得教给他。而现在,文之岑却说凌霄门早在十年前就被灭门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在子瑜的身上。而且子瑜这几天一路走来,不知为父亲哭了多少次,在凉川行路的几天,眼泪都快哭干了,现在又听说父亲没死,他说什么也不肯相信,他明明是眼睁睁看着归寂符发动,一整座山都被白光笼罩,归寂符笼罩之下,没有活物可以生还,父亲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不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还活着,范围那么大的归寂符,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你父亲可是印罗曾经的长老之一,而且你真的以为你父亲只是一个剑修吗?”
“长老...印罗...?”
又是一个令子瑜震惊的消息,从小到大父亲口中的伪君子,虚伪的天下第一门,父亲竟是那里的长老,子瑜僵直在原地,三个消息已经让子瑜的大脑转不动了。
“临走前,你父亲给你什么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