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匆匆而来的江宁县令高谦甫来到朱雄英面前,行了一礼后开口告罪道:“吴王殿下远道而来,下官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朱雄英出于礼节,自然是回了一礼,这才带着指责的口气说道:“高大人,本王在你江宁县衙内而来,哪里是远道而来?
本王今日来此,正是要询问高大人你,你所管辖的江宁县内,出现了帮派肆意伤残我大明百姓,乃至于逼迫到人家家破人亡,乃至于卖儿卖女,乃至于被卖青楼等行为,你这位江宁县令该如何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高谦甫闻讯后,额头冷汗直冒,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他缓缓地转头,望向被绑着的人。这张面孔似乎有些熟悉,仔细端详,竟酷似是那漕帮的人。高谦甫心中一惊,这漕帮向来在江宁县嚣张跋扈,怎么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勾当!
朱雄英一直在观察着高谦甫的表情,他深知这位县令的为官之道。若是高谦甫真的官黑相护,想要包庇漕帮,那么这江宁县恐怕就烂了一半了。但从高谦甫的神态动作来看,他似乎并不知情。
回过神来的高谦甫连忙说道:“殿下,老臣惭愧,辖内竟发生如此恶劣之事,自知罪过甚大,愿自摘官帽,告老还乡。但在这之前,请殿下容下官好好审理此案,将凶手绳之以法,不然老臣无颜面对陛下,更无颜面对江宁百姓。”
高谦甫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和坚定。他深知此案关系重大,不仅关乎自己的前途,更关乎江宁县的未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朱雄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朱雄英微微点头,他对高谦甫的表现还算满意。高谦甫毕竟是一方县令,若能公正无私地处理此案,也算是对江宁县百姓的一种交代了。
高谦甫感激地看了一眼朱雄英,然后转身面对那名被绑着的嫌疑人准备升堂审理此案。
酉时一刻,原本将要进行清街宵禁的江宁县,在江宁县衙的升堂声,及朱雄英刻意的授意下,宵禁延后,衙门外也聚集着看热闹的江宁百姓。
在日常升堂礼节过后,高谦甫拍了一下惊堂木,随后开口质询被绑的漕帮人员道:“堂下何人,还不老实说来,所犯之事,可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