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张与,就是一顿痛哭。
“哎!哎!哎!”
看着自己的衣服瞬间就湿了一片,张与脸色当即就是一变。
他刚想拿帕子糊到刘协脸上,让这脏兮兮的孩子自己擦擦。
但见刘协哭的伤心,又想到这小孩儿也挺不容易。
一个皇帝混到这地步也怪惨的,所以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任由刘协把自己的衣服当帕子用了。
只是刘协大病初醒,身体虚弱的很,没哭一会儿,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张与见他咳的冷汗都出来了,赶紧给他拍背、擦汗。
但即便这样,刘协还是拉着张与的衣服,哭个不停。
无法,张与只好沉下心哄孩子。
半晌后。
许是发泄完了情绪,刘协也矜持起来了。
他捂着发疼的伤口,白着张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张与,欲言又止。
而张与见此松了口气,紧跟着迫不及待的将外袍一脱,随手丢到了地上。
而后才跟刘协说起了正事:
“陛下,我此来长安,化名‘甄甲’接近董卓,请陛下务必帮我保密!
日后在董卓面前,我依旧是他的幕僚,你就装作被我糊弄住的孩子就可以了!”
闻言,刘协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
但紧跟着,他就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见刘协捂着伤口坐在榻上,似乎也不舒服,张与就伸手扶他躺下,随后小声开口:
“陛下丢在雒阳皇宫里的玉玺,现如今就在并州,待此间事了,玉玺便会重归陛下!”
闻言,刘协顿时松了口气,语带后怕道:
“幸好!幸好没丢!”
当时,皇宫大乱。
董卓连夜闯宫,逼他离开雒阳,还逼他拿出玉玺在迁都诏书上下印。
没办法,他只好装作找不到玉玺的样子。
然后临时跟王允商量后,就把玉玺交给了一名信得过的宫人。
让她趁乱混出去,先把玉玺埋到御花园最大的那棵树下,再回来复命。
可谁想,她那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再往后刘协自己也离开了雒阳。
他也找不到可信任的人,能帮忙把玉玺挖出来。
刘协正沉浸在思绪中,张与的声音就再度响了起来:
“陛下,这是我来长安时带的假诏书,你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假诏书?
闻言,刘协不解的抬头,却见一沓布帛被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