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老师，会比未来的自己，更适合教过去的自己呢。

纳兹挠挠头：“我其实觉得你的教学挺好的，如果以前的我，能遇到你就好了。”

这不是场面话，里包恩展露出来的这些能力，已经足够一个人学习很久，而且非常实用。

如果纳兹在逃亡的那段时间，能遇到里包恩，他摔过的很多坎，都能避免。

很遗憾，纳兹没遇到里包恩，或许是因为没等他到十四岁，世界就崩溃了。

又或许是他的世界太乱，里包恩没时间来指导一个孩子。

总之他没遇到里包恩，不过运气很好的遇到了狐之助，后来又遇到了他的刀。

里包恩看着纳兹嘴角不自觉浮现的幸福，压了压帽檐：“蠢纲，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身体里的力量，有些东西，哪怕是我，也没办法教给阿纲。”

纳兹一愣，这个蠢纲，是在叫他？

“你已经是合格的领导者了，”里包恩背着手，“阿纲缺乏处理事情的能力，以后他周围会聚集很多人，遇到更多困难，如果你能告诉他类似情况，哪怕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他总能自己想到出路。”

纳兹沉默了一会，有道理，虽然他自己是摸爬打滚过来的，但正是因为没人帮助，才懵懵懂懂的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遇到很多欺骗他的人，也因为一些错误决定，让身边的人受伤。

当时他也会想，如果有人引导就好了，所以后来，他才会提出审神者师徒制度，由经验丰富的审神者，引导新的审神者。

事实证明，师徒制避免了很多基础错误，并让新审神者短时间内，就建立足够的信任感和归属感。

入职不到一年就离职审神者大大减少。

“我明白了，”纳兹点头。

这些东西并不好教，好在纳兹经历过，可以用故事的方式告诉沢田纲吉。

于是每天晚上的睡前故事，从课本上的基础内容，变成了纳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