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挂了彩。

身上的伤有点疼，后视镜内鬼司机看过来的目光也是阴森森的，但冯友山却很兴奋，一种没来由的亢奋。

他捏紧手上的钢筋，在狭小的空间里有些腾不出手来，但只是把钢筋往上提一提，让鬼司机看见他手里的家伙，他那阴冷的目光就会移开，继续保持他们双方沉默的和平。

冯友山第一次，有了自己把握住了自己命运的感觉。

之前的他只能当过街老鼠，面对鬼怪只能逃跑和求饶，面对死在自己面前的玩家，他除了逃就只能逃，就算这些人不是因他而死的，他也依旧受着心灵上的煎熬。

他是个好人，因此他在愧疚。

但现在，他有了面对这个游戏的勇气。

他兴奋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给何雨欣打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喂’了一声，冯友山想开口询问她在什么地方，他们去接她。

却不想他说出的话是抖的。

何雨欣坐在椅子上，听冯友山那不正常的说话声音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却没调侃他，而是说。

“我在警察局，你们来接我吧。”

“警，警察局？？？”

冯友山显然没想到何雨欣会在那种地方。

副本内的警察局并不是一直都有的。

像是警察局，消防队，市政府……

这样能帮助玩家的存在属于选择性刷新的，一般存在这些的副本都是比较困难的副本，属于单靠玩家自己，可能要凉凉的副本。

所以冯友山提到警察局的时候，语气有些复杂。

而何雨欣却很坦然。

“对，直接开过来吧，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