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喘着粗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腰带,眼睛里的浴火仍在熊熊燃烧,但神志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掏出一颗药丸,扔给胭脂虎,恼怒的说道。
“你呀……下次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了!你差事办得很好,这是赏你的。嗯,银子还够花吗,这锭金子赏给你。”胭脂虎委屈的扭扭腰肢,哀怨的瞟了严世藩一眼,那勾魂夺魄的眼神,让严世藩还未消退的浴火再次升腾起来,连长袍的曲线都改变了。
“谢主人,是主人先动的手呢,怎么反过来怪起奴家来了呢?”她嫣然一笑,拿着药丸和金元宝,一步三摇的走出了严世藩的屋子。
严世藩松了口气,感觉全身冒汗,他咬着牙,重重的摔下了手里的
“科举教材”,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自己的房间。在屋子里烫着酒,随时准备听召唤出去斟酒的两个女孩惊讶的抬起头来,其中一个赶紧迎过来。
“胭脂虎姐姐走了?没听见主人召唤,没敢出去……”严世藩一把将她拎过来,狠狠的摔在铺着厚厚毛毯的地面上,裂帛声中,丝绸碎片纷飞。
那女孩一声惊呼,赶紧用手捂住了嘴,任凭严世藩折腾。严世藩一把将她捂着嘴的手甩开,女孩早已被训练得无需命令,立刻从嘴里发出销魂的呻吟声,但她的眼睛却偷偷看向一旁,生怕严世藩看见眼神中的痛楚。
旁边的女孩低着头,装作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专心的温着酒,一滴水滴,沿着长长的睫毛,从高处落下,落在了美酒里,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不管是谁,再喝到这壶美酒时,都只会赞叹美酒的醇香,谁又能尝出那区区的一滴泪呢?
燕娘去了很久,萧风就等在后宫门外,不急不躁,似乎他能一直这样站着,站到天荒地老一样。
宫里人都知道文玄真人进宫来给贵人们测字了,跟着宫人进去的那个女子,是教坊司的教习,是帮文玄真人进去和贵人们交流,请贵人们写字的。
这里不是西苑,来往宫女太监很多,但绝没有外臣。不像在西苑,动不动就会碰上严嵩、陆炳、各部尚书一类的重臣。
宫里人都知道文玄真人是万岁的师弟,而且最重要的是跟黄公公关系很好,因此都有意无意的从萧风面前路过,行个礼,献个殷勤啥的。
这叫无成本投资,萧风记不住她们,她们也没啥损失,万一被记住呢,那说不定哪天萧风跟黄公公说话时偶然提到,自己可就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