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姐妹是你的仆从,跟了你有好几年了!别人是说收买就能收买的吗?”
“张厂公说过了,那是因为胭脂豹倾心于俞大猷,所以才被你收买利用的!”
“既然胭脂豹倾心于俞大猷,那你派她去勾引景王时,她为何又会欣然同意呢?
她那么卖力地勾引景王,难道她不知道一旦景王看上她,她就不可能再跟俞大猷在一起了吗?”
严世藩陡然一惊!他那天晚上就在疑惑,萧风举报景王涉黄,显得有些幼稚。
因为此事对自己和景王的打击都有限,还会冒着被嘉靖误会萧风偏向裕王的风险。
以萧风的智商,弄这一手,看起来实在是不够高明啊!
原来你他妈的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你这坑挖得也太远了吧!这是坑吗?这他妈的是坑道啊!
严世藩心念电转,努力给自己拉皮条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还得解释这个胭脂豹只是逢场作戏。
想抵赖是不可能的,毕竟黄公公都捉奸在桌了,而且当时胭脂豹也承认了是单方面来勾引景王的。
可恨自己当时还觉得胭脂豹处理得不错呢!现在想想,这他妈都是萧风挖的坑啊!
“胭脂豹虽然已经被你收买,但时机不到,自然不敢违抗我的直接命令!她就是演戏也得演下去!
所以,胭脂豹去勾引景王和她心里想着俞大猷并不冲突!”
萧风嘿嘿一笑:“这么说来,严老大人是承认你直接给胭脂豹下的命令,命令她去勾引景王了?”
绕来绕去,严世藩发现这个罪名已经绕死了,再无抵赖的余地,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他妈的,怎么今天权来权去的一直是我在权啊,虽然大罪一个个绕过去了,但小罪一个也没跑掉啊!
“不错,是我让胭脂豹去勾引……不对,去陪侍景王。
因为你偏向裕王,对景王动辄打压,导致景王心情抑郁,我关心景王,所以让胭脂豹去陪陪他。”
众人无不偏脸暗笑,这话说得比你的肾都虚,这是拿万岁当傻子吗?
嘉靖十分不悦地看着严嵩:看你儿子干的好事儿!自己荒淫不算,还想要拐带坏朕的儿子!
这要真是胭脂豹生个儿子出来,你让我怎么办?这个孙子认还是不认?你们打得好算盘!
严嵩知道自己的血条越来越薄了,但此事儿子已经被迫承认了,确实无法分辨,只能垂头不语。
严世藩怒道:“我该认的都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胭脂豹想着俞大猷,所以被你利用了,和她陪侍景王并不矛盾!”
萧风叹息道:“严老大人,我想请教一件事。胭脂姐妹跟你这么久,你觉得论人品,她们俩是什么样的人?”
嗯?众人都是一愣,好好地说着胭脂豹喜欢俞大猷的事儿,怎么忽然问起人品来了呢?难道萧风真要替徒弟相亲不成?
严世藩也是一愣,谨慎地说道:“人品?这个,怎么说呢,与本案有关吗?”
萧风笑道:“先不管与本案是否有关,以严老大人的聪明才智,两个心腹手下用了多年,总不至于连人品如何都不知道吧。
若是如此,你那位死去的忠仆,又如何证明确实是因为忠心才干的那些事儿呢?”
这句话把严世藩问住了,他若是说这姐俩人品卑劣,那就等于说自己这几年一直让她们做卑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