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老妈又有麻烦事,她肯定又要给我做饭干什么的。
倒不如自己出去吃一点,饭馆离得也不远。
于是我溜出去,去了饭馆。
一进饭馆就令我惊讶住了,那道士竟然还在,
他不仅在,还和村子里的人搭上了话,几个人坐一桌喝酒吹牛皮,
道士吹的牛批我在这里都能听得到。
什么他上次拳打伏笼山天师,脚踢茅山祖师爷。
什么单挑大厉鬼,生吃鬼差。
........
我摇摇头找个角落坐下点了一碗面条,
没一会面条上来,我一边听着道士吹牛皮,一边吃面。
真别说,道士虽然是吹牛皮,但他行内知识也丰富,不是胡乱吹的。
像之前老太太教我的舌尖血破煞,道士也能说出来。
很快道士那边散场了,道士注意到了我,
脚步略微虚浮的过来
他期盼的问道:“怎么?想通了?决定要和我一起干了?”
“我就说嘛,相信你道爷,绝对能赚大钱,你有这种能力干嘛要荒废掉呢”。
我细细咀嚼将口中食物咽下,回应:
“你想多了,我就是来吃碗面条,至于你说的什么捉鬼”
“你另寻他人”。
道士的脸登一下垮下来:“要是能找到他人,我就不求你了”。
直到我吃完面,道士还在喋喋不休,
甚至还跟着我出了门,再往前没几步都要到我家了。
“怎么你还要跟着我去我家?”。
“又不是没去过,这么紧张干什么?”。
“哈,你还去我家了?”。
“没有进去,我就站在外面看看你有没有在家,结果没看到”。
“别跟着我了”,我瞪他一眼,准备甩掉他回家。
恰好这时两人从路的另一边迎面而来,
我不由得心慌,老妈,老姐,
我妈和我姐看到我也很诧异:“阿四,你不是在屋里吗?怎么跑这里了?”
“呃.....我....”,我当然不能说去开小灶了,不然老妈还以为她做的饭不好吃呢,
于是我随口说:“呃.我去找我朋友了”
我妈和我姐释然的点点头,然后让我早点回家,
她们刚才出去了一趟,才回来。
好像是带着我姐去见媒人了。
天色已经昏暗,只有天边能看些微弱的一道无尽黄晕,
这个时候的任何事物都像是涂上了乌黑的油漆,能看到人却看不清人,
树木在这时显得格外悚色,枝条上的几只黑鸟嘎嘎乱叫。
道士贴在墙边,似乎不融入家庭间的和谐气氛,
原本因喝酒而通红的脸骤然惨白,一双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张阿四为什么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他在和谁说话!”
“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他却对着并不存在的人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道士死死贴在墙边,狠不得钻进墙里,额头满是冷汗,
直到我走过来,道士也还是那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你小子是不是在故意吓我?”。
我一脸茫然:“突然间,我怎么就吓你了?”。
他指着我恐慌喊道:“那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在那又是妈又是姐的”
“你别和我说你.妈你姐不是人”。
我瞳孔静止了几秒才随着心脏一同膨胀,
到处挂上黑色外装,昏暗的分不清彼此的的乡村小道上
如果细微的查看我的脖颈,会发现在我的脖子汗毛都颤栗了起来。
因为道士一句话使得我神色阴沉下来。
我转头望着走到家门欲回家的我妈我姐,心中联想起了些事情。
两人背影在黄昏中呈现为两道黑斑,
顿了顿我走向那两人,同时给道士留下了一句话:
“你刚才要是胡说,拔你四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