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大约是坠落了五六分钟,漆黑的幽渊终于是多了一种异彩。
血红,血腥污臭的邪性红色。
伴随下落,血红大地在视线中不断放大,进而所能见到的也越发详细,清楚。
那大地并不是纯粹的血红,有些许地方仍然是泥土的褐黑,如今大地的红色只是被鲜红粘稠的红水给侵蚀,覆盖了。
这种猩红就宛如是附着在大地表皮的红色粘液。
我是从上空坠落砸向血红地面。
当我见到血红地面时我就已经清楚这又是一层新的地狱,峡谷内的那扇门户并不是通往外界的。
右臂血肉猛然暴涨增生,肉体畸形的生长眨眼间那条右臂已然比我整个身子还要大上一倍。
在我接近血红地面时我以粗壮的血肉右臂轰击地皮,一时间猩红的粘液四处飞溅,崩散炸开的肉泥犹如粘稠的泥浆破散。
我的着陆之地一片猩红与烂肉碎块,身上自然也染上了不少的血泥。
还没等好好观望这片地狱,我身下的血红蓦然有了异动,
我伫立保持自身一丝不动,血红粘液竟流动汇聚陡然上冲,血水化成了一把血红长锯。
这把锯极其阴狠的从我裆部划过,从左至右来回拉动。
幸好在我体表外有那么一层绝断,绝断将那把血锯拒之门外,不断拉动也始终无法真实碰触到我。
余光瞥了眼身下的血锯,血锯不懈的拉动来回切割,看得人不由得发毛。
若是没有绝断的话怕是我整个鬼要被这把血锯从裆部锯到头部。
血锯出现的毫无征兆,预警。
谁能想到只是立足这片土地就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面色变得冷厉,眼眸也没了平和,抬手挥拳,
拳头上裹着一层凝聚成盔甲的黄金血。
一拳下去那把血锯被我的打的崩裂炸开,锯子散落成上百块融入这猩红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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