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没有枕头,他头下面是他自己的衣服。
苏轼听陆子阳说完,有些敬佩,“子阳兄果然是聪慧过人,观察力惊人。”
“倒也不是,因为内心太脆弱敏感了,所以对身边的一切都很敏感。”
苏轼继续说道,“不过子阳兄,我有一事和你意见不同。”
“什么事情?”
“虽然说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就算没有婚配,也不至于说他们悲惨吧!我觉得不一定都要成婚才好,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不能用一个标准来要求所有人。”
“我不是说的这个。”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儿子是个赌徒。”
说到这里,陆子阳的情绪有些激动,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他的心头。
苏轼很快察觉到了陆子阳情绪的变化,他知道陆子阳的父亲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赌徒。
陆子阳躺在床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的眼角处流下了几滴眼泪,他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咬紧了自己的牙齿。
巢谷倒没有察觉到陆子阳的异常,反而很激动的追问;“你是如何知道他们儿子是个赌徒的?你快点说啊!怎么突然就没声音了,真扫兴。”
苏轼见巢谷如此不懂事,便用脚蹬了他几下。
“苏子瞻,你蹬我干嘛,信不信我揍你?”
苏洵说道:“别闹了,赶紧睡了,都不要讲话了,子阳今天肯定累了。”
听到苏父发话后,巢谷才闭嘴。
那一夜,陆子阳睡得很不踏实,他做了无数个噩梦。
在梦中他惨死了无数次,最后竟然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而杀人凶手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天蒙蒙亮,大山中的一处农家小院的房顶上飘出了袅袅炊烟,炊烟散落在早起的晨雾中很快便没有了踪影。
房间中的五人听到了外面公鸡打鸣的声音,很快便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