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果然一会就好。
陆子阳逐渐发现了规律,只要他说的事情越小天谴的伤害和威力就会很小,但是只要他说的事情越大,那么天谴的威力就会越大。
上次他说了许知州的事情,足足让他痛苦了几个时辰。
那种痛苦是陆子阳忍受过最疼最疼的痛。
每一个让他伤心的人,每一件让他伤心的事情都会出现,那些悲剧无比清晰的在他脑海中重现。
当年他的下巴被他父亲摔碎,去医院缝了好几针,而天谴的痛苦比那次痛上百倍千倍。
柳文宁见陆子阳头上冒出了很多虚汗,他的手不停的摸着他的下巴。
看起来不是太好的样子,柳文宁用自己的额头贴着陆子阳的额头。
“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娘亲说,只有发烧的人才会出汗,我小时候娘亲经常这样做。”
“娘亲?那你的娘亲为什么不在了?”
“爹爹战死后消息传回家,没多久娘亲就生病去世了。哥哥说娘亲太爱父亲了,对啊!他太爱父亲了,比爱我都爱父亲。”
小文宁说完,语气中掩不住的失落。
哥哥对他好是因为责任,管家下人对他好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娘亲最爱的人却不是他。
“不是的,她只是生病了。她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就像我的娘亲一样,她不是故意丢下。有时候只是迫于无奈的选择。”
柳文宁才不听陆子阳的解释,他心中认定了他的娘亲不爱他,至少最爱的不是他。
他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小孩。
柳文宁很讨厌责任,要有人在他面前说起这个词语,他都会生气。
可有时候呢?
他又很感谢有责任这种东西,至少这样他还能有哥哥疼爱他。
陆子阳抱着小文宁,给他讲起了故事。
这些故事都是现代小孩喜欢的故事,小文宁从未听过,自然是新奇得不得了。
讲着讲着,他在陆子阳怀中睡过去了。
陆子阳抱着他,看着他可爱的脸蛋,长长的睫毛,甚是可爱。
就在这时,柳文修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他满头大汗,眼神中写满了慌张。
“你在干什么?”
柳文修几个大步走到了陆子阳面前,一把抢走了陆子阳怀中的小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