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完成学业之后,余博朗没有去参加科考,而是对经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家里面人犟不过他,只好由他去。
未曾想到,他花了几年的光景,竟然在汴京城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其中虽然少不了他父亲的官位加持,但是也有他自己很大的功劳。
包括酒楼绝不能随意转让给外乡人或是没有背景之人,这都是他制定下来的规矩。
当初,他年纪不大,不过考虑问题已经很成熟了。
外乡人没有任何人脉和资源,要是经营不好还有退路,可以回乡。
即使将酒楼经营得很差劲,也无所谓,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到时候留下一地鸡毛,岂不是败坏整个汴京酒楼的风气和名声。
但是汴京本地人就不一样,他们更加用心经营的可能会大于外乡人。
再者说了,酒楼生意和其他生意不一样,人脉就是一切。
综上考虑,余博朗这才制定出这样的规定。
公主带陆子言去见了酒楼行头余博朗。
初次见面,气氛有些奇怪。
余博朗见到公主后,十分热情:“好久没有见你了,你还能想起有我这个老友啊!不容易。”
“明明前几个月宫廷宴会的时候才见过,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公主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陆子阳看着两人关系十分要好。
心中暗暗有些不爽。
他也搞不明白,他在不爽些什么。
“我哪有夸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知道不。这样算下来,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你了。”
公主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就你一天天嘴贫,我今天找你来可有正事。”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余博朗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陆子阳。
“对了,忘记和你介绍了。这是陆子阳,我都朋友。”
“嗯?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多了一个朋友。上次见面可都没有的。”
“苏轼你知道吧?”
“知道,他可是新科状元,当时可名声大噪,可惜运气不好,遇到丁忧这种事情。大好大仕途就这样打了水漂。”
余博朗虽然说的是实话,不过陆子阳听着很不是福,,师舒服,目光也暗自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余博朗长相清秀,看起来文质彬彬,确实不像经商之人,反而像一个文弱书生。
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又很老练,不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人。
此人绝对不简单。
这是陆子阳的判断。
“你少说这些,你肯定嫉妒苏轼。这位是陆子阳,苏轼的好友,我和他是因为苏轼认识的。”
公主给余博朗解释着。
“喔!原来是这样,你这次不会是为了他找我帮忙吧?”
“算你聪明。”
“采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说,只要我能帮上,我一定帮。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陆子阳眉头紧皱,这个男人竟然直呼公主名字。
采儿。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叫她,实在太没有礼数。
一个小小行会行头竟然直呼一国公主的名字。
陆子阳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告诉自己,他们之间怎么称呼对方是他们的事情。
与他何干?
正在陆子阳思绪乱飞的时候。
公主给了余博朗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对他说:“汤圆,天天胡说八道,我就找你帮一个小忙而已,可不会让你去赴汤蹈火。”
“汤圆?什么东西?”陆子阳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们虽然关系很好,认识得又早,不过把陆子阳完完全全当空气多少有些不好吧。
陆子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以陆子阳的聪明才智,他还是猜到了汤圆应该是余博朗的乳名。
但是为了确认自己心中所想,他问了出来。
问出来的瞬间,陆子阳便后悔了。
余博朗小时候叫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公主怎么叫他也是他的事情,他干嘛要这么在意?
公主对陆子阳说:“这个你可不知道了,别看我们余行头在外威风凛凛,小时候长得胖乎乎,像汤圆一样。他的乳名就叫汤圆。”
余博朗走过去,对陆子阳说道:“还望兄台不要见外,采儿从小就这样,古灵精怪。”
“这个倒不用余公子担心,我自有分寸。”
“好了,你们两个先别闲聊了。说正事,陆子阳想在汴京开一个酒楼,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公主对余博朗说。
“这……恐怕有些难度,开酒楼都有相应的条件和要求,我不好坏了规矩。”
余博朗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