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载道将烟推了回去，笑了笑：“会被思慧看见的。你说的抵抗组织我也听说过，似乎是一些附近村镇的警察和进化者组成的。人数不多，之前和我们接触过，希望我们能一起抵抗泰佑人。”

“那为什么你们没有做？”方醒吸了口烟，烟头的火光一闪而灭，但瞬间的火光还是映照出了他眼中的怒火。

“他们可以反抗，我们不能。”文载道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这里还有一万多的幸存者。如果只是我们这些人，自然敢和泰佑人拼了。但是我们要保护这些幸存者，我们拼光了，谁来保护他们？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威胁不是泰佑人，而是丧尸！”

“文老。你知道景山基地里骨干成员的身份吗？”方醒弹了一下烟灰，语气似乎转为了平淡。

“我听思慧说，你们最开始的队员都是一群大学生。是他们医学院的学生。”文载道似乎知道方醒要说什么，“但是……”

“没有但是，文老。”方醒掐灭了烟头，转过头来看着文载道，“你说了，现在这个世界，人类最大的敌人是丧尸。那如果你不能做到让自己的战士横扫无敌，那就要将所有人武装起来。守护家园的责任是你的，是我的，但也是他们的。你做的可能没错，但是你剥夺了他们为了家园战斗的权利。”

“是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把群众放在第一位成了我的思维习惯。可是我也忘了，我们来自于哪里。”文载道深深地叹了口气，朝方醒伸了伸手。

方醒再次掏出烟给文载道点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根，说道：“今天我看到了很多杀戮。那些杀戮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参观过的纪念馆。这种感觉很不好。有人对我说，心中的恶魔不要肆无忌惮的释放，时间久了自己可能也会成为恶魔。但是，如果这个世界必须要恶魔才能守护，那我不介意成为恶魔。”

文载道的手一抖，烟灰掉在了他的身上，老人用有些颤抖的语调说道：“那可是3000多人啊！”

“我知道，所以我只会找那些手上染血的人，毕竟有人和我说了，未来建设鹤市基地还需要不少的劳动力。”方醒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牙齿洁白整洁。

“唉……”文载道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有些仇恨和屈辱，只有鲜血能洗刷。我这人崇信的是人不犯我，礼让三分，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如果泰佑人为了生存我还能理解一二，可惜他们做的太过了。”方醒将烟头扔下，用脚踩轻轻灭后转身进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