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广义!”朱允熥心里也有几分恶作剧的心思,开口说道。
“臣在!”
“去查查,那道然何时去秦淮河上的画舫风流!”朱允熥笑道。
不等何广义说话,李景隆又道,“殿下不用查,臣知道,道然爱去的地方有三处,一三五一处,二四六一处,八九十又是一处。如此算算,今晚上正是他去画舫风流的时候..........”
“这话也你也是听别人说的?”朱允熥戏谑道。
李景隆语塞,尴尬的闭口不言。
他和道然可不是只有数面之缘那么简单,两人其实也算得上是点头之交。当然,实在风月场所的点头之交。偶尔碰上了,两人还会喝上那么几杯。
道然不知李景隆的真实身份,而李景隆见道然花钱阔绰,就多了一个心思,在暗中派人打探。
他是大明的国公,家中有的是退下来的老兵,稍微跟梢之下,就推断出道然的真实身份。
“孤看,曹国公这主意甚好!”朱允熥笑道,“对付宵小,不拘手段!”说着,眼神一凌,“哼,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出家之人,好一个诵经念佛的和尚!去,抓了那花和尚,看看他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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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秦淮河上光彩琉璃。河上往来的船只画舫中,歌舞欢声女子娇笑不绝于耳。
岸边游人如织,有三五相伴的书生,大腹便便的富翁,还有乔装打扮的贵人。为的,都是去那秦淮河上,那些富丽堂皇的画舫之中,一亲芳泽。
古语云,男人不风流,对不起李莫愁。天下男人爱的,无非就是酒色财气,而在这烟花柳巷之地,最是能彰显酒色财气。
如织的行人中,一顶青色的小轿缓缓停在岸边。
一似员外一般穿着富贵,面相不凡的中年男子,从轿中出来。
“那船子,过来!”轿夫中一人对着引渡去画舫的舟子喊道,“送我们老爷去玉玲姑娘的画舫!”
话音落下,周围一阵低呼。
玉玲姑娘虽然不是秦淮河上最有名,最贵的,最有风情的姐儿,可绝对是活最好的!相传秦淮河上画舫中的女子,能歌善舞诗书画棋无不精通。但这玉玲姑娘却是个另类。
她不喜和读书人饮酒作诗,奏乐起舞,而是故意卖弄风流,让人神魂颠倒。而且她价钱不低呀,不是富甲一方的人物,根本无缘入幕。
舟子到了脚下,那富家员外带着随从稳稳的上去,在河面上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