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薯呀,亩产数十石。不挑地,也不怕旱涝,还不用怎么精心的伺候,长在地底下也不怕天杀的鸟儿来叼!”
说着,他的声音渐渐低垂起来,“早有这玩意多好啊,我爹我娘我姐..........”
凌汉听了,半晌无言,随后轻轻的拍拍曹震的肩膀。
“我们这些人,都是这样!”曹震继续道,“混绿林劫道的也好,直接抄家伙杀财主县令的也罢,还不都是肚里没食活不下去了?可不像你们这些读书人,家有余粮有现钱儿!”
就这时有个面目黢黑的汉子,提着凉茶从远处走来。
曹震努嘴,“喏,就他!”
凌汉不解,“他怎么了?”
“洪薯的种子就是他献出来的,福建一个海商,叫谢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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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子里的日子,是谢晋忠平生最高兴的时刻。
不但隔三岔五能见着皇上和太上皇,那些大明朝的开国家功臣们,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大晌午的,几位歇歇!”
他站在田垄边,刚开口就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过来。
“你就是献出良种的福建海商谢晋忠?”凌汉背着手,昂着头说道。
谢晋忠一看这老头派头不小,赶紧道,“正是........您是?”
“尔虽商人,海上漂泊多行不法之事。但能心怀故国,献良种为生计,忠心可嘉当立碑着传流放百世!”凌汉道,“老夫大明太子太师,文渊阁大学士,通政使,吏部尚书凌汉!”
顿时,谢晋忠被这一连串的官明弄得目瞪口呆。
“你如今还是白身?”凌汉看看对方,“无须担心,既有如此大功。待丰收之日,我必奏报天子为你加官进爵。”说着,顿了顿,“你可是读书人?可曾参与过科举?”
“当年考过秀才,没中!”谢晋忠说道。
凌汉捋着胡子,“秀才都没中?你读的甚........”说着,想想道,“同进士出身你也不够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