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曹国公李景隆,郑国公常升,以及驸马都尉梅殷,李坚。四名穿着蟒服的武臣,缓缓走到墙边,对着下面肃立的武官长啸道,“皇上口谕,典礼开始!”
然后,如海啸一般的欢呼骤然被军兵们的嘶吼压制。
“皇上口谕,典礼开始!”
骤然间,长街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哒哒哒哒,疾驰的战马铁蹄如狂风骤雨。数十位骑兵,从午门城门的侧面冲出来,马上的骑士俱是锃亮的银盔,头盔的枪尖上,艳丽的羽毛随风飞舞。
魏国公徐辉祖一骑白马,在午门下大吼道,“献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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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午门上的战鼓轰然而起,响彻天地。
长街两侧的无数百姓,也把目光转向别处。
另一端,飞鱼服的锦衣卫,威风凛凛的大汉将在前开刀,后面是长长一串...俘虏。
云南叛乱土司刀孟干及其同党家属,叛军的中坚力量,还有缅人首脑等近一千人,被一条绳子穿着,像是牲口一样被人拉拽着前行。
他们所有的人脖子上都缠绕着白色的绳子,这是华夏人最侮辱敌人的方式,把人当成牲口祭品。
早在前一天,这些俘虏们早就被拽着去了太庙和天坛,当了一回祭品。
如今他们脚步虚浮身体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不敢看恢弘的大明都城,更不敢看周围那无数道吃人的目光。
“云南土司刀孟干,不知天恩,妄动刀兵于天朝,使得边疆百姓流离失所,战火纷飞!”
引路的锦衣卫大声的宣读着俘虏的罪名,“杀我百姓,毁我田地,掠我牲畜。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皇上圣旨,铲平此贼,以示大明天恩!”
“好!”人群中骤然爆发出比万岁之声还猛烈的欢呼。
紧接着,有人大骂,“遭娘瘟的!”
随后拽下脚上的布鞋,嗖的扔向俘虏之中。
霎那间,布鞋等物遮天蔽日,别说俘虏,就连护送俘虏的锦衣卫等人,头脸上也挨了不少。
“住手!”维持秩序的官兵抽刀,横眉冷对,“不许打!”
“嗨,不打还当大爷供着?”京城的爷们脾气都不好,跟官兵硬顶。
“诸位,诸位!”油滑的衙役则是拱手笑道,“不值当,不值当。用鞋也砸不死,诸位一会还要买新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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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在午门遥望,长街上那一串俘虏渐渐近了。
“皇上,一会您可是要见.....”官员之中,有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