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郭英却没动,瞅瞅老爷子,“臣错了!臣不该瞒您!”说着,停顿片刻,“明儿臣就跟皇上奏明,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说着,继续叩首道,“请皇上看着臣那点微末的情分,让臣留在京中,陪在皇爷您左右!”
老爷子没吱声,眼皮动了动。
“日后,臣就每日陪着皇爷您听戏打猎,种地养牲口!”郭英又道,“臣虽老了,可庄稼把式还没丢...”
“滚!”老爷子忽然睁眼,“滚吧!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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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英后背全是冷汗,低着头快步出宫。
刚出宫进了自家的马车,车厢里的人就贴上来,“四哥,妥了?”
郭英嫌弃的推开对方,“你就不能漱漱口?一张嘴跟茅厕似的?”
“哈!”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曹震,他往掌心吐口气,然后闻了闻,“哪那么邪乎?”说着,追问道,“妥了?”
“妥了!”
“皇爷咋说的?”
“他说知道了!”
闻言,曹震愣住,“知道了?”
“皇爷说知道了,就等于没事了!他要说就这么着吧,那才是坏事!”郭英长出一口气,“好歹过关了,我这一身白毛汗啊!”说着,横了曹震一眼,“你他娘狗日的!”
“这招你自己想的,你骂我干啥?”曹震不服,撸袖子道,“人情是欠你的,可你不能骂我啊!”
“搁啥还?”郭英瞪着他问道。
曹震想想,“拿命?”
“滚!”郭英骂一句,长叹一声,“这事也算是圆满了,军里头上上下下,谁也不至于掉脑袋!”
这事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皇帝要是真较真追查,那就是一窝一窝的。他们这些淮西勋贵当初手下的人,几乎都不能幸免。
“要么说还是四哥你仗义!”曹震竖起大拇指。
“去你奶奶的!”郭英又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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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里,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身,缓缓朝床榻走去。
“哈!”走到半路,忽然一笑。
“您这是?”朴不成不解问道。
“咱今天才发现,郭老四那王八羔子还挺能演!”老爷子笑道,“也难为他了,一肚子坏水竟是忍了这么多年!装傻充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