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鸡零狗碎的都扔了!”哐当一声,显然是赵思礼摔了箱子。
随后,屋内一片沉寂,只有赵夫人的抽泣声。
“你身边那香秀不错,十几了?”赵思礼忽然问道。
赵夫人一愣,“十四!”
“让她洗干净等着!”赵思礼说了一声,冷着脸再度从屋里出来。
屋里的赵夫人还在发愣,下一秒骤然明白。
赶紧抹了眼泪站起身,吩咐嬷嬷,“快,准备热水.....”一时间,她声音竟然有些发慌,“准备香胰子...准备新衣裳...白手绢!”
门外,赵石也明白过来。
他的爹娘是想着,让他临走之前,给家里留个种儿!
大明朝的勋贵之家,似乎都是这么个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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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院子当中,赵思礼瞥了儿子一眼,一瘸一拐的前行。
赵石默默的跟着,爷俩几步之后到了赵思礼的书房。
承恩侯大老粗出身,所谓的书房就是个摆设,屋里摆了一些老物件。
赵思礼在上首坐了,右腿歇着伸直。
赵石坐在下首,低着头。
“想好了!”半晌之后,赵思礼开口,“打仗不是闹着玩的!”
“嗯!”赵石抬头,眼中有光,“儿子早就想好了!”
说着,用力点头,“儿子.....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儿子若是以前那个赵家的小少爷,自然可以在家混吃等死。仗着父亲你是个小官,有些小钱,然后给安排个差事,走您的老路!”
“可是,儿子现在是皇上的内弟,皇后的亲弟弟,是太子的亲舅舅.....蛾子就不能..就不能碌碌无为!”
看着儿子坚毅的目光,赵思礼心中骤然一疼。
当爹的,更疼儿子,只是没办法说出口。
“好!”好半天,赵思礼才开口道,“你有这个志气,你爹不拦着你!”说着,叹口气,“不过,有些话,爹要交代你!”